他冷得邪肆。
而宫稷不同,生得温润。
后者随时随地面带笑意,却给人一种极为阴邪寡凉的感觉,同样让人觉得害怕又难以接近。
也就那么一瞬间的空隙,两人视线隔空碰撞。
“你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来了。”
宫稷勾着嘴角率先开口了,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
即便是如此,离开主持台的一举一动依旧优雅,表面功夫做的很足。
片刻之后,言炔神色冷峻的睇着他,眉梢眼角间都是冷漠,“不然呢?你能有脸见她?”
闻此,宫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我们家崽崽。。。。。。还真是与你无话不谈。。。。。。。”
从言炔目前的态度来看,似乎知道他们之间所有的事。
“太真相了,你不觉得扎心?”言炔深邃的眸光更加的冰冷,只有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在无情的嘲笑着他。
句句都是宋柠,所有的交流强相关。
宫稷闲庭信步的来到两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看着他:
“你有什么好狂的。。。。。。你知道她最讨厌被欺骗。。。。。。你还不是一样骗她。。。。。。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本质上,难道不是都在说谎?”
言炔唇边缠着冷笑,眸光犀利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刚想说话,就被慕厌尘抢先了,“看不出来,躲了这么多年,你这不要脸的程度,表现得一直这么稳定。。。。。。我特么。。。。。。”
话还没说完,他手肘像是忽然手抽筋一般,急促的撞向了言炔的胳膊。
似乎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像是被下了降头一般,毫无淡定可言。
“???”言炔侧眸,看见的是慕厌尘强行挤出笑意的老脸。
而他此时此刻的目光,正越过眼前的假肢男人,看向了另一处。
感觉到异常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顺着慕厌尘的目光看去,入眼的就是宋柠那张没有什么血色的脸。
此时此刻,她正僵硬的站在人群中,简单又随性的穿搭,看起来和周围格格不入。
但是未施粉黛的干净又自成一派,丝毫不输在场的豪门贵妇。
她旁边站着的,同样是白体恤大裤衩的阳光大男孩郁淮。
宋柠端着手中的红酒上前一步,看着眼前死无复生的男人,心中所有的猜测都偏向了最坏的预想,极致克制也压制不住她眼底流露出来的荒唐。
她没有说话,身体不自知的踉跄了一下,好在旁边的郁淮及时扶住了:“怎么了?认识?”
说实话,郁淮不知道她今天要来干嘛。
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带她进来且避开了左右的监控。
对面的几个男人,瞳孔好似同时地震一般,瞬也不瞬的看着宋柠。
宋柠放松的指尖不由得紧了紧,然后什么也没说。
满目荒唐的转身,离开人群。
言炔目光狠厉的瞟了眼旁边的同样震惊的宫稷,第一时间跟了出去:“柠柠。”
慕厌尘紧跟其后:“姓宫的,慕家和你没完。”
最后的最后,言炔在后花园抱住宋柠的时候,其他三人也恰逢其时的跟了过来。
五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的拉近距离,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柠推开言炔,无力的倚在花柱上,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跟上来的宫稷。
这个让她愧疚了五年,在她面前死无全尸的男人,现在好端端的和她男人一起骗她。
这不是诈死是什么?
许久,宋柠缓缓迈着步子,路过郁淮的时候,顺势把来不及放下的红酒杯交到对方手中。
郁淮还没反应过来,宋柠那看似完好无损的高脚酒杯,毫无预兆的在他手心毫无预兆的在他手心散架了。
然后。。。。。。碎了一地。
满目荒唐的宋柠,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对面满眼震惊的男人,
“好久不见。。。。。。我没想到。。。。。。居然还能在人间遇见你。。。。。。”
通俗点来讲,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比诈尸还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