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隔空交错,言炔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眸光冷冽犀利:“给你这个机会,做最后的表演。。。。。。”
“你还是这么自信?”宫稷勾唇一笑,驱动着假肢踱步上前。除了视觉效果,与正常人无异。
言炔居然没有阻拦,他心中甚感意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门口的言炔微微侧身,让出路的同时,神色平静的回应了三个字:“她给的。。。。。。”
宫稷嘴角的笑更甚了,他还没进门,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房内不真切的背影,似笑非笑道:“希望你在我们谈完后,还可以这么自信。。。。。。。”
这话。。。。。。可以说是十分的狂妄。
言炔不为所动,他甚至都没有回头,倚在门框边上,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口气比他还狂妄:“拭目以待。。。。。。”
然后的然后,两人同频侧目,讳莫如深的对视了一眼,宫稷才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这让旁边的郁淮,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凭什么?
明明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让这两个男人占了主导权?
当下最着急的还是慕厌尘,他急匆匆的来到言炔身边,死死的盯着重新关上的大门:“你想什么呢。。。。。。你就这样让他进去了?”
言炔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声线远比刚才沉,
“毕竟相识一场,他们之间的事情,总要有个了断。。。。。。”
宋柠和宫稷,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
。。。。。。
房间内,宫稷站在门口,迟迟没有上前。
也恰好,听到了门外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他远远的望着站在落地窗前,那镇定自若的背影,在光线的映衬下,过于单薄。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凝视,宋柠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来,长裙下的大长腿相互交叠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又是一室的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宋柠端起桌面上的温水,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才缓缓开腔:“来了。。。。。。。”
多平常的一句问候,像是老友间的寒暄,足够理智和冷静。
和一个小时前的她,判若两人。
“好久不见。。。。。。”宫稷踱步上前,惊讶之余,嘴角已经换上了温润的笑。
宋柠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帝京最繁华这条街的夜景。
宫稷不以为意,在他旁边的单身沙上坐下来,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侧脸,倾身给她递了一颗裹着糖纸的小药丸,
“还好么。。。。。。乖。。。。。。把这个吃了。。。。。。”
原本稀松平常的一个举动,如今看来却格外刺眼。
宋柠不动声色的收回眸光,语气不冷不热:“不劳你费心。。。。。。死不了。。。。。。”
突如其来的生疏和冷漠,让宫稷明显觉得无所适从。
这个曾经无条件信任他的女孩,现在在怨他。
宫稷摊开的手掌僵在半空中,指尖弯曲的瞬间,手臂也收了回来。
即便是受到了如此冷漠的对待,他嘴角的笑依旧温润,
“崽崽。。。。。。我已经断了一双腿,难道还不足以抵消你心中的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