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和叶洛在深圳待了两天,初步与恒扬百货达成了在其百货商场内布点高端定制的合作意向,同时和恒扬百货的高层了解了他们正在和美国的新绿能源谈收购的事情,听说恒扬百货的控股方在房地产领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所以才有了对外出售恒扬百货的计划,可以确认的是,收购的资金将会是一笔天文数字,沒有足够实力的集团是不敢染指的,所以新绿能源是目前恒扬百货最好的选择。
回到苏州后,我便成立了与之相关的工作组,很快便制定了项目实施的方案,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便在万森集团之前,率先在线上线下,同时实现了高端定制这项服务项目,而这个项目的运营,也使得我们网站的展更加多元化,同时线上线下都有了互动,从而进一步加快了我们积累用户的度,而万森集团在我们之后的一个月才实现了这个项目的运营,但已经被我们抢得先机,另外因为落后于我们,也不免被外界评价为沒有创意,只是跟随我们的脚步去开辟市场而已,所有人都不看好万森能在和我们的竞争中获得胜利。
对此,方圆也从來沒有在公开场合解释些什么。。。。。。但万森的颓势已经越來越明显,近期他们的广告投入量很剧烈的在减少,而这时的我们反而加大了广告的投入量,在这样的一反一复中,我们网站的流量和成交量已经达到了万森的两倍,至此将万森牢牢压制在被我们低一级的层面,另外初心蕊的投资集团也开始改变战略,他们出让了手中多个投资项目,力保在欧洲市场被米彩所重挫的欧雅电器,而艾萨投资对万森集团已经是半放弃的态度,这时候的万森集团只能依靠自营的项目勉力支撑着,要不是银行害怕其破产,追不回巨额的资金,仍在给其贷款支撑经营,恐怕万森的资金链已经面临彻底断裂的危险,不过,这也是方圆的能力,这两年他利用万森集团良好的形式,不断进行项目开和收购,然后进行资本运作,将银行捆绑在自己的商业战舰上,成为万森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如果万森的颓势持续蔓延,银行在看不到希望的前提下最终也是会失去耐心的,继而脱离这个投入的无底洞,到时候万森将会彻底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
这是一个灯光和星光交相闪烁的夜晚,天空闪起的焰火好像唱着一祝福的歌谣,庇佑着这一座巨大的城市,我把握住这难得的时光,开着车穿行在大街小巷里,感受着每天与我亲密接触的每一条街区,在这一年里到底生了哪些细微的变化…
是的,转眼已经又是这一年的年底。
我晃荡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在街边的烟酒店买了两瓶好酒,我准备去板爹和老妈那里吃个饭,最近我因为经常出差在外地,已经有一个星期沒有见过他们了,虽然我们只隔着近在咫尺的几条街而已。
打开了门,老妈正在厨房里做着晚饭,板爹则坐在沙上,将茶几上倒满了硬币,然后又一堆堆的摆列整齐,我将买好的酒放在了餐桌上,笑着向他问道:“板爹,你弄那么多硬币做什么?以前也沒现你有收集这东西的爱好啊…”
“你懂什么。”
“那您给我解释,解释呗。”
板爹示意我坐下來,然后将数好的钱币又装回到储蓄罐里,这才对我说道:“这些硬币是攒着以后给我孙子坐电动大马用的,咱们小区门口不就有嘛,小孩子都喜欢那东西。”
我心中愧疚,总感觉辜负了太多板爹和老妈想做爷爷奶奶的迫切心情,可自己也沒有办法在这个阶段替他们实现什么,最后选择了沉默,然后将自己钱包里的几枚钱币也贡献了进去,实际上,我也很想带着自己未來的儿子和女儿去玩耍那些小孩子都喜欢的玩意儿,可即便我已经快3o岁的年纪,想起來还是那么的遥远。
我当然也为米彩感到着急,听说女人过了3o岁就已经不是最佳的生育年纪。
这时候,老妈也端着做好的菜來到了客厅,我们一家人有些冷清的在一张硕大的餐桌旁坐了下來,我和板爹像往常一样一边闲聊着,一边小饮着杯中的酒,老妈则看上去有些心思,片刻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对我说道:“昭阳,我有一个建议,你能不能听老妈的?”
“肯定听。。。。。。。因为沒有坑儿子的亲妈…”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油嘴滑舌的臭毛病?”老妈嘴上不满却笑着对我说道。
我真不觉得自己是在油嘴滑舌,便据理力争:“妈,你不觉得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吗?”
老妈显然对这样的争执很沒有兴趣,她的面色变得认真,又有一些伤感,许久才对我说道:“昭阳,妈妈是建议你和小米好好谈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个年让她回來过吧…。。。。。。。我和你爸都已经两年沒有见过她了,要不是你隔三岔五的就和我们说:你们很好,沒有问題,我们是真沒办法相信,她还是咱们家的儿媳妇。。。。。。”
我当然知道这两年他们是什么心情,也知道他们为了不给我负担,精神上承受了多少的煎熬,所以对于这个要求,我沒有办法再残忍的拒绝,但也沒有办法向他们做出一定会办成的承诺,便保守的说道:“我先和她聊聊吧,看看她能不能抽出时间。”
老妈得到我这个并不是肯定的答复,已经表现的很高兴,这让我心里的愧疚又增加了一分,我意识到办不成这件事情,这个年,我自己先就甭想过好,所以我得恳求米彩回來一次,哪怕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
在板爹他们那里吃完晚饭之后,我便回到了老屋子,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了电脑,然后给米彩了邮件,开场白依然是那句千年不变的话:“你今天上班了吗?”
我知道这一个回复要等上很久,可是依然执着的不想干任何多余的事情,就这么眼巴巴的等待着,却随着时间的推移现自己时运不佳,有可能米彩今天就沒有工作,那么她登录这个工作邮箱的几率几乎就是不存在的。
夜色已深,我终于关掉了电脑,用一个很随便的姿势躺在床上,然后思考着到底有几种可能让她迟迟沒有回复我的邮件,我承认这很无聊,可是我就是乐意这么干,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她能回來一起过一个团圆的年。
快要11点的时候,手机终于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我忙不迭的从身边拿起看了看,真的是米彩给我回了邮件,她也用很简洁的回答让我们的这一问一答显得很对称,她说:“今天不上班。”
“哦,不过你休息也要看工作邮箱的吗?”
“基本不看,就是想知道:有沒有你來问我上沒上班的邮件。。。。。。下次能换个问題问么?”
“坚决不换,我得摸清楚你上班的规律,方便自己以后找到给你邮件的最佳时机…”
米彩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却在不经意间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正常小两口子可不就是这么聊天的么,随意又轻松,不必咬文嚼字,一个表情能到位的,坚决不多一个字,于是我也回了她一个怒的表情…
接收到我这个表情,她倒有些紧张了,问道:“怎么了?”
“不许给我表情。”
“嗯,以后不了…”米彩很温顺的这么回道,可是文字的后面仍接了一串各式各样的表情,最后以一个得意的表情收尾,我因此可以肯定她最近的心情不错,所以和我耍起了小俏皮,而这也是她的性格之一,有时候她倒真的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摆在很高位置上的女人。
我无奈的笑了笑,虽然对着手机,面色也不自觉的变得严肃,继而跳过前面的轻松,又给她了一条信息:“和你说一件正经事情。。。。。。今年过年有空吗?我爸妈都希望你能回來一起过一个年。。。。。。哪怕只是吃一顿年夜饭也好…”
这一次,米彩并沒有很快回复,我知道这对她而言是一件有些为难的事情,可是两年的等待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哪怕她很为难,我也自私的希望她能克服这些为难,回來给这个破碎的家庭一个暂时的完整。
足足过了2o分钟,她终于回了信息:“嗯,我除夕之前一定会回国的。”
“真的?”
“我给的承诺都会兑现的…”
我一下便从床上蹦了起來,然后振臂高呼,两年了,我终于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会回來的消息,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对我和板爹老妈而言已经足够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了下來,赶忙又向她问道:“想在徐州过年,还是苏州?”
“徐州吧,你和叔叔阿姨先回徐州,我应该会在除夕夜那天到。”
“我爸妈先回去准备就好了,我在上海等你,然后和你一起去徐州。”
“真的不用,我想和你在徐州见面,你在我们的咖啡店等我就好了。”
我顿时便明白了米彩的意思,实际上,她也认可在徐州的那段时光是我们人生中最美的一段时光,而我只是想起除夕那天她会像从前那样,站在咖啡店的玻璃窗外带着笑脸与我打个招呼,我心中就已经有一种幸福的快要晕眩的感觉,也许到那天,我会因为曾经无数遍上演的画面而忘记这两年的等待,只把这一切当作是咖啡店里打了一个盹的时光,然后不再理会这由來已久的煎熬和孤独…
大概,那天她站在黄昏的夕阳下,迎着让一切散落的风,会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上几分吧…。。。。。。想到此,我便同意了她的提议,我们的会面就定在除夕夜那天,地点:那个以影像为主題的咖啡店,也是我们付出心血的一间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