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我原本以为你多厉害,配出这么多奇毒,让我都要掂量掂量……我本来还以为你这么胸有成竹是配出了相应的解药,谁知道……”宫远徵此刻气愤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谁知道你每次解毒都是放血……”宫远徵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云以抒却不觉为然:“那又怎么了?这也是我的本事……”
“本事?中一次毒放一次血,你也不怕把自己的血放光……”
云以抒听着也来了气,反驳他:“我没那么蠢,怎么会那么容易中毒……”
但是眼前的宫远徵突然露出一抹微笑,样子有些渗人:“你确定……”
宫远徵的话仿佛点醒了云以抒,与此同时她也感受了身体的异样。
她迅将衣袖挽起,白皙的手臂上生出了几条渗人的黑线,而此时云以抒的脸也渐渐地黑了起来。
她质问着眼前幸灾乐祸的人:“你居然给我下毒……”如果眼神真的能刀人,估计云以抒眼中的宫远徵已经被杀了无数次了。
“昨天晚上刚研制出来的毒药,新鲜出炉……”宫远徵语气有些欠欠的。
“你……”
云以抒忍无可忍后,随即一摸腰间,轻轻一弹指,一枚银针从她指尖出,朝着宫远徵方向射去。
宫远徵看清后慌忙躲闪,好不容易躲过后回头一看见那枚银针插进了身后的门上。
此时的他有些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人质问道:“你疯了?下如此死手,想谋杀亲夫啊?”
“到底是谁下死手?”云以抒说着将胳膊往前凑了凑,好让他能看清自己的这一副惨样。
“我这不是为了试试你这几个月学的怎么样了嘛?”宫远徵为自己开脱道。
“有你这么试的吗?!直接给人下毒……”
“我不给你下毒,你又怎么会逼自己一把?”宫远徵边说边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起来。
云以抒有些无语:“也真是难为你了,竟然把毒下到了姐姐送的吃食上面来……”
可宫远徵倒觉得有些得意:“要不然呢?就你这么防我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给你下得了毒?”
此时的云以抒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十分无语地看向他:“那总得给个提示吧……”
宫远徵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转身就要走。
云以抒见此也慌忙起身追赶,却现腿也麻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宫远徵听到声响后,忙的转身回去扶她。
“你说你老老实实坐着得了,我到时候叫人把药材给你送来……你配好了药,直接给下人让他给你煎好了送来就行……”
“你……”云以抒此时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盯着他,看得宫远徵心里有些毛。
最后他招架不住,只好妥协了:“好了……你应该也猜到了吧,这毒的症状与蚀心之月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云以抒追问:“还有呢……”
“没有了,只能说这些了……剩下的靠你自己解……”宫远徵将人重新抱回到座位上,将她安顿好后起身离开。
走到门前的宫远徵突然转身,见云以抒手中刚拿起一枚银针,准备扎下去,被他逮了个正着。
宫远徵一副严肃的样子,开口对她说:“对了,提醒一下你……最好不要作弊……让我现你身上有任何伤口,你就死定了……”
云以抒有些尴尬地收起了手中的银针,但心里不屑地回他:“哼……我银针伤口那么小他又怎么会知道……”
不知为何宫远徵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幽幽地开口道:“到时候我会很仔细很仔细地检查,你最好是不要耍小聪明……”
云以抒不知是因为听到他的话,还是因体内之毒的影响,脸蹭一下地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回出话来。
宫远徵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后便推门离开了,只剩云以抒一人在身后继续回味他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