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药药偏头看他,却见魅扯了扯唇,“陛下十几岁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十七岁登基,十九岁便被刺杀了数十次,身上大大小小也留下了不少的疤痕。”
“陛下创建暗卫军,收留孤儿加以训练,无非是为了自保。”
“身处高位,有数双眼睛盯着,陛下受的苦,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最为清楚。”
魅的眼睛忽然亮一下,“不过自从公子出现,陛下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福公公和我们说,公子是陛下的命。若没有你,陛下可能还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魅还记得先前魏宋玉眼底一片死寂,完全找不到一点生的希望。
但是自从柏药药出现,魏宋玉的神采都变了,完全摆脱了那种死气沉沉的状态。
如果可以,魅倒是希望柏药药可以一直陪着陛下。
柏药药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手上手炉传来的热意直入心肺。
“魅,你跟着陛下那么久,能不能告诉我,陛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一月正旬,正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之时。”
魅还记得,魏宋玉并不喜欢过生辰,因为曾经能陪他过生辰的人全都不在了。
曾经是玉妃和先太子殿下还记得陛下的生辰。
如今文武百官都记着,但魏宋玉却不愿意再过了。
柏药药看着被雪色掩盖的长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那我们就早点解决这里的事情,去给陛下过生辰。”
柏药药的眸光汇聚着一切缱绻的情愫,让人只看一眼就能够陷进去。
魅很庆幸陛下能够遇到柏药药,“是。”
柏药药叫魍去暗中盯着夏晋朗,但凡有风吹草动,都得来提醒他。
而魅则是陪着柏药药去魏确安排的营帐里休息。
魍魉则是去帮柏药药准备饭菜去了。
“公子,我和你说,我可是陛下最先捡回来的人,魑和魍魉他们都是后面的。”
“但是因为魑的能力比我强,名号这才比我前一步。”
“不过魑这个人就跟没有感情似得。”
“从我看他被带入集训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个冷酷无情的杀人利器。”
魅说的阴阳顿挫,“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却不通人情世故,比魍还要板正。”
“好歹魍有魉可以教的通。但是他却是怎么教都没有用,死板的跟头驴一样。”
“也就陛下说几句,他能听得进去,不然啊,谁都不愿意搭理。”
柏药药听他这么形容觉得有点好笑,“我看魑倒也没像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啊。”
魅摆了摆手,“公子你不明白,魑先前是陛下从地下黑市里带回来的。”
“原先他就被人训练成了赚钱的工具,所以即便我在怎么想要让他看起来像个人样,都难得很。”
说到这里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有点神秘起来,“公子是不知道魑的能力可强了,只不过他都不愿意动真格。”
“也就上次被那个神秘人摆了一道稍稍吃了点亏,但是他却将那些人打的屁滚尿流的。”
柏药药喝了口热茶,“听你这语气,貌似对他很钦佩啊。”
“哪能啊,那是因为只有他能打的过我,我又不敢随意招惹他,所以也就对他稍稍的认知了一些。”
柏药药不把他这些狡辩的话听进去,只是没想到魑的身世会是这样的。
“那魍魉呢?他们两个是陛下从哪里救回来的?”
“他们啊,是陛下从乱葬岗捡回来的。”
柏药药一愣,“乱葬岗?!”
魅认真的点头,“他们两个是被自己的父母扔到乱葬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