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药药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就连视线都是重影的。
“水。。。。。”
他的声音沙哑,细如蚊声,若不是李福就在旁边,恐怕都不一定能够听得到。
他倒了杯水,将柏药药扶起来,然后喂了进去。
柏药药汲取润燥的水,先前模糊的意识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看到李福担忧的神色,第一时间就是询问魏宋玉的情况。
“义父,陛下他。。。。”
“你先冷静,好好养伤。”李福都怕他在折腾这个病体。
柏药药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也没有在勉强。
“陛下的伤重不重?那些刺客是谁?”
即便柏药药有所猜测,但是也不敢保证,毕竟巩城到皇城的路不远。
乌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短短时间就到达皇城刺杀魏宋玉吧。
李福又给他倒了杯水,“刺杀陛下的那些刺客最后全都服毒自尽了,所以没能查到线索。”
“那陛下呢?他如今如何了?”
“陛下重伤,此时还在钩戈宫救治,你先别担心,温神医已经入宫医治了。”
柏药药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即便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也只能重新躺下。
“你先好好休息,不然你这伤寒又要加重了。”
柏药药咳嗽了好几声,扭头看他,“义父,我在昏迷间,模模糊糊听到了法因。”
“此事是不是又与他有关?”
李福放茶盏的手头一顿,回头看他的时候。
眼里的神色很浑浊。
“陛下托崔启年的密信你看到了吧。”
柏药药一愣,“你知道?”
“我跟了陛下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猜不到。”
柏药药声若游丝,“那陛下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连我都不告诉?”
“小药,君心不可测听,再者此次刺杀,确实是意外。”
李福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我们。。。。都要有个准备。”
柏药药闭上眼,心里的不安更加的重了。
“魅呢?”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完成。”
柏药药闻言也没有再多问,被困意席卷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福看着屋内又一次陷入了安静,手上摩挲着从柏药药那里找到的虎符。
在离开前,李福叮嘱外面的人守好这个房间。
要是柏药药醒了,一定要来禀告他。
李福没有着急回皇宫,而是去了一趟禁军司。
魏宋玉在出事前曾吩咐他,若是他出事,那就要想办法拿回虎符。
并且交给鸾羽。
禁军司隐匿在皇城中,不易寻到。但是李福却清楚,禁军司在黑市里。
他乔装打扮孤身来到黑市,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他目标明确的来到一家朱楼前,亮出了自己的令牌。
楼门前的黑衣人一看到令牌,立即尊敬的将他迎了进来。
并且前去通报大人。
李福则是被引到了楼内的房间。
他刚坐下没有多久,就等到了鸾羽。
鸾羽匆匆而来,在看到李福的时候,脸色也更着凝重了起来。
“李福大人。”
李福放下斗篷的帽檐,横眉淡漠的将虎符从怀中拿了出来。
递给他时,多问了一句,“陛下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