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越是自以为是,越会让他感觉到畏惧的。”
夏重华思绪回笼,对上夏晋朗的目光时,也只是苦涩的勾了勾唇。
“我早已有所准备,只不过没想到,柏药药也会葬身火海。”
夏晋朗道:“你先前指使人去放火时,是只想要皇帝的命?”
“柏药药的身份特殊,我原以为他不会为了一个人的死活,而连累自己。”
“没想到。。。。。”
夏晋朗接话,“没想到,他和乌因一样吗?”
夏重华垂眸看着一旁放着的锦帕,“原先还想要柏药药来当那个替死鬼,没想到。。。。。失策了。”
夏晋朗放下手上的棋,望向外面自然音韵的雨景。
“看煜王方才神色,想来是真的如你所料。”
“不过。。。。眼下未免过于顺遂了些。”
夏重华却并不在意,“接下来,只要摄政王主动退出,一切就都结束了。”
夏晋朗很清楚他的野心,即便想要阻拦也无济于事。
“你想要扶持煜王我并不反对,只要答应我不伤害摄政王殿下,其他的便随你。”
夏重华点头,“世道人情,父亲记得摄政王殿下的恩情,孩儿亦是为了报答煜王的救命之恩。”
“我自然不会伤害摄政王殿下。”
闻言,夏晋朗也缄默了。
夏重华从小性子便偏执,但凡认准的,便不予余地也要得到。
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的一时不察,让年幼时的夏重华被人掳去,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了。
“只怕皇城。。。。要变天了。”
———
魏煜不顾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几步便上了马车。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许多场景。
他忍不住捂着胸口,但凡回想起夏重华窃弄威权的手段,便浑身寒。
“殿下?”车夫的声音响起。
“回煜王府。”
“是。”
春雨洗涤万物,可却无法净化人性。
眼下又因为夏重华的布局,打乱了原先的平静。
而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不远处站在宣明楼的两道身影,默默注视着远方煜王乘坐的马车。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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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大铜钟声悠悠响彻整个皇城,刹那间一切谣言实锤。
“陛下驾崩了?!”
“天哪。”
。。。。。。
当严褚卫带着遗诏来到煜王府的时候,满城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然而让严褚卫感到惊讶的是,魏煜居然病倒了。
这反而是他意料不到的。
“真病了?”
芝谣看着严褚卫铁面无情的模样,缓缓点头,“殿下昨日被雨淋湿,初晨便了高热。”
“此番怕是不能接旨了。”
严褚卫面不改色,闻言将手上新拟的圣旨递给了芝谣。
“既然煜王殿下没有办法接旨,煜王妃代为接旨也是可以的。”
芝谣看着递到眼前的圣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面上犹豫不决。
“妾身只是一介妇人,怎能代为接旨。劳烦将军过几日再来,可好?”
严褚卫眯了眯眼,语气更加冷硬,“煜王和煜王妃都不接旨,难道是要臣一直留在煜王府等着煜王病养好吗?”
“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外头的那些百姓会如何猜测,那便不是臣能够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