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重华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随后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你体内的诅咒还需要我的药压制,我不得不来。”
“况且。。。。。你已经想通了,不是吗?”
魏煜淡淡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
“是与不是,都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既然是来送药的,放下就离开吧。我暂时还不想见到你。”
夏重华闻言,收回的手一顿,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殿下是讨厌我,还是惧怕我?”
魏煜道,“有什么意义吗。”
“有,若是殿下讨厌我,我并无挽救的办法。但若只是惧怕,我可以改。。。。。。”
魏煜吁出一口气,随后闭上眼,“你改不掉的。”
“你和乌因一样,都让我感到惧怕和厌恶。”
“夏重华没有人喜欢看你演戏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此话落下,魏煜彻底不吭声了。
夏重华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感想。
只是当魏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像是有一块巨石堵压着胸口。
让他喘不上来气。
“咳咳。。。。既然如此,我以后就不演戏了,你。。。。。应该也不会那么讨厌我了吧。”
“。。。。。。。”
当芝谣带着熬好的药进来的时候,夏重华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阖眸闷不吭声的魏煜静静靠在床头。
“殿下,喝药了。”
芝谣只是看了一眼被打开过的窗户以及桌上的药,便猜到谁来过了。
魏煜听到芝谣轻唤的声音,也睁开了眼。
将碗中的苦药喝下后,又重新躺下。
那时是他自己莽撞乱了分寸,冲进了雨里,这才生了病。
不过病了一场,反而想清楚了。
芝谣在帮魏煜掖好被子后,便拿着空的药碗离开。
宫里的消息一直拖着,魏煜在此刻也不好耽误。
隔天好转了些,便立即入宫去探望魏淮承。
魏淮承“醒”是醒了,但是身子完全动不了。
所以在魏煜到了当年魏淮承居住的院子时,还有些迟疑。
李福眼下名正言顺的跟在魏淮承身边照顾。
在看到魏煜的到来时,也不慌不忙的点头行礼。
“拜见煜王殿下。”
魏煜点头,斟酌道,“我来见摄政王。”
眼下虽说遗旨已经在皇城宣告了下去。
但是魏淮承还没有册封,便不能唤作陛下。
“摄政王刚醒,身子骨虚弱,或许还需要煜王殿下主持大局才是。”
煜王明然的点头,随后跟着他来到了那个极为熟悉的院子。
李福先是敲了敲门,等到温知屿开门,这才走了进去。
李福的手上端着一个木盘子,木盘子上面正是刚熬好的药。
温知屿在看到魏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带着几分惊讶。
“拜见煜王殿下。”
魏煜点头也走了记起你。
屋内温冷鹤和杨宛春也在,原先陈旧的房间也浮着些木质沉淀的气息。
并且这个气息还和药味融合在一起,并不难闻。
李福将手上的药递给了杨宛春,随后轻声对床上的人呼唤,“殿下,煜王来了。”
魏淮承双目空洞,面颊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