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这个令人生厌的小鬼,来头很大么,面对……呃,面对血帅大人,竟然也敢大放厥词?”
空衣并未看清楚为的那道人影究竟是谁,可那种自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威压,绝对不是一个同等级的血将能够显露出来的。
在那种威压面前,空衣甚至连一丝还手的念头都伸不出来,只能引颈受戮。
或许,这就是血域当中,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绝对掌控。
“果然,谁见了这小子,都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印象。”
洛一缘也很是无语,也不知道赤焚城的宗门长辈,究竟是如何教育的,这小鬼走到哪里,都能够闹得乌烟瘴气,令人好生厌烦。
“不过,他的老爹,大有来头,却是不假。”
“按照你们血域的说法,估摸着在血帅与血王之间?挥全部的实力的话,应当能对血王造成不俗的伤害?”
对于赤魔罗的实力,洛一缘也估摸不准,不敢妄下定论。
这位天火门门主自身的实力不俗,说不准还在止司之上,更关键的,便是他手中那柄五火神扇,从未展现过全部的威能,谁都猜不透。
无形的束缚之力,被火焰一点一点挣脱开来,赤焚城浑身上下冒着火光,漂浮于虚空之中,与那道模糊不清的人影遥遥对立,并不示弱。
“夺舍?不对,又是神降的鬼把戏,玄域的手段,还真是多啊!”
洛一缘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时候,掌控着身躯的,不再是赤焚城那个脑袋都有点问题的混小子,而是他的老爹,天火门门主,赤魔罗。
当初亲眼见证过尸弃宗的宗主罗血红对儿子罗业,也施展过类似的术法,还曾与洛一缘较量过一番。
赤魔罗的确厉害,可此类法术,难以挥出背后之人的全部力量,赤焚城能否逃过一劫,还是两说。
谁能想到,极具破坏力量的火焰,也会拥有修复的能力,赤焚城那肿得和猪头无异的脸庞、流着血的蹊跷和缺失了大半的牙齿,在火焰之中,全数恢复,大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谁敢动我的宝贝儿子?”
与模糊的人影平视,“赤焚城”的声音雄浑有力,掷地有声,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感觉。
“火?”
“你是玄域天火门的人?你的手下,过了!”
“一场试炼,不是让你们进行残杀,所以,他该死!”
人影自迷雾中缓缓走出,正是高居于漠尘界最顶端古宫的古老血帅虚凌。
滔天血能化作一只百余丈宽的硕大手掌直接拍下,与之相比,身上冒着火焰的赤焚城,就好像一颗小小的火苗那般,随风摇曳,根本不值一提。
虚凌不在话会否误伤下方的血色生物,除了血将在他眼里还有一点点的价值之外,不足血将的血色生物,生死,毫无意义可言。
“我要怎么杀都可以,你们想怎么样就不行!”
这是一种双标,也是一种对于实力的自信,或者说自负。
三人组绝望地抬起头来,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罡风与血腥味,眼神之中,除了恐惧之外,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