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眼里还有我令剑阁么?”
脚指头都能够想得到,一群乌合之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止司上来也没有客气,直接对着围堵的一方直接开炮。
“是止司……令剑阁阁主!”
“糟了,动静太大惹来麻烦,这该如何是好?”
乌合之众不愧是乌合之众,欺善怕恶的确有一套,一看到止司出现,一下子就打退堂鼓,各个萌生退意。
敢惹元域的后生小辈,那是因为一来元域出了名的孱弱,这是整个玄域几乎公认的事实,二来这群小辈已是强弩之末,机会一旦错过,只怕再难拥有。
可令剑阁不一样,令剑阁乃是真正的霸主级势力,吹上一口气,就能够让他们这些二流势力灰飞烟灭,连代价都不需要怎么付出。
刚刚还口气很大的几人,一看到止司登场,全都蔫了,话都说不利索。
“一个个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后生小辈抢机缘,你们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当年剑冢险地夏侯迎风的事情,就弄得止司心生不悦,这次这群家伙竟然胆敢在令天谷的范围内胡作非为,显然是没有把令剑阁放在眼里。
“止阁主,老夫敬你是一代宗师,一方霸主,你却偏帮元域的废柴朽木,难不成你令剑阁的立场,就是同室操戈,帮扶外敌不成?”
重新捡起了扁拐的西山老人气呼呼地走上前来,用拐杖头指着止司,言辞厉害,一下子就将问题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道理站不住脚的时候,就开始谈立场,擅长于搅混水的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手段。
捂着受伤的手掌,七宝盟的袁盟主也站了出来,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痛陈利害道:“止阁主,你如此偏帮元域的后辈,却对同为玄域一份子的我等痛下杀手,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么?”
“这群元域后辈仗着有几分本事,飞扬跋扈得很,老夫只是上前理论了几句,身上就被刺了个洞。”
说着,袁盟主伸出手掌,亮出了那个明晃晃的剑伤,还在流淌着丝丝血渍。
“若非老夫闪躲应对得够快,只怕一条老命已交代在这里,七宝盟便会少了一位盟主。”
“都剑拔弩张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止阁主,你难道还要包庇那些小贼,寒了一众玄修同胞的心不成?”
一把年纪的袁盟主,说话说到后来,语气都刻意压低了几分,故意表露出一种沮丧的情绪,影响他人。
脾气火爆的火爆第一个忍不下去,指着袁盟主的鼻子开口就是一顿好骂。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老贼率先动手不说,还想倒打一耙,玄域玄修,难道都是你这样欺世盗名的老贼不成?”
“年纪怕不是比我们这几个加起来都要大,还连一剑都接不住,你不如去吃屎算了!”
“就你这样的废物也配当劳什子盟主?你那什么狗屁七宝盟,要不改名叫狗屎盟如何?”
酣畅淋漓的一通好骂,难听是难听了一些,一下子得到了元域许多武者的共鸣,让他们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不少武者就是太过于自恃身份,出口也要讲究礼数,才会被先制人的血口喷人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火爆出身于拜火教,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门派,沾染点俗世痞性,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像鹤依、莲月等,更是轻掩着嘴巴,以免笑得太过大声,失了形象。
“阿弥陀佛,哎呦,阿弥你个陀佛,火爆施主说得很有道理,小僧也觉得狗屎盟这个名字不错,各位以为如何?”
小和尚如本一本正经地把“狗屎盟”三个字又念了一遍,气得袁盟主三尸神炸跳,如果不是顾忌止司在旁,就差直接动手。
“够了,一群蠢货,真以为用一些条条框框,能够威胁本阁主么?”
不知好歹的乌合之众还想要反驳几句,可他们的行为,早就彻底暴露了他们的想法,在止司心目中,早就被定夺有罪。
造化玄气倾泻开来,滔天的气柱直冲云霄,震得西山老人、袁盟主等一众家伙纷纷跌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个个身负重创。
“光凭你们敢在令天谷的范围内叫嚣,本阁主就可以将你们直接就地正法。”
“信不信,若是你们死在这儿,你们身后的宗门势力,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会乖乖送上赔礼,磕头认错?”
一席话语,说得乌合之众哑口无言,他们背后的宗门势力,说破了天也就是二流势力,七宝盟都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了,哪有胆子招惹稳坐玄域前三的令剑阁?
“可……可是…”
被刺了一剑,怎么都是心有不甘,袁盟主还想要再争辩两句,一股不可抵抗的大力猛捶胸口,将他轰飞了数十丈的距离,重重摔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知所谓。”
冷着脸,止司剑指一抬,一道硕大的剑气横空而过,硬是将乌合之众的人群之中荡开了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道。
“各位元域小友,大可就此离去,若有下次,也欢迎你们来令剑阁做客。”
“也不知哪位是剑宗高徒,请代我向剑宗前辈问好。”
转过身来,止司对着一众元域武者,倒是客客气气,没有摆出半分的架子来。
也许是和丁影、阚宸相处惯了,止司少了以往的一些冷漠,更多了一些随和的感觉,令元域武者觉得更加亲近了些。
剑欲也不知道自家师父竟和令剑阁的阁主有过交集,但既然对方都点名道姓了,藏着掖着,总不太好。
硬着头皮上前,焚风剑紧紧扣在手心,剑欲拱手一拜道:“晚辈剑宗弟子剑欲,见过阁主大人,未知……”
“剑宗前辈与本阁主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本阁主还是多亏了前辈的指点,方才有所顿悟。”
“剑欲小友,你若回到剑宗剑芦,请代我问好,他日若有闲暇,我定会登门造访,与剑宗前辈再论剑道。”
目光瞥来瞥去,止司的双眼又停在了放的身上。
时隔数年,放的外貌与打扮已截然不同,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样子,引起止司注意的,还得是那把出自于剑冢险地的天兵剑器,黑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