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他自己本身性格就比较洒脱,又有丁影一直作伴,恐怕他的下场,比之于放,也好不到哪儿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积月累之下,终有一日,我彻底憋不住了,那种非人的感受,那种孤独的寂寥,实在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是以,我一人逃了出来,笑也好,哭也好,喜也好,怒也好,都随心随性,再无牵绊。”
说到这儿,放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语气要多豪迈,听着就有多低落。
“所以,放兄弟,这才是你真正的性格么?”
维金圣子并没有见识过曾经的放,小心翼翼地问询着,生怕触怒了他。
在放的身上,维金圣子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威胁,再加上阚宸言语之中偶尔透露出的几丝敬意,能够明显地判断出,此人的实力,应当还在阚宸之上,且大有来头。
“谁知道呢?被压抑得太久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本来的性格究竟是什么。”
放耸了耸肩膀,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阚宸左右环顾了一下,见他的师尊止司还在与人密谈着什么,这才放下心来,伸出手掌小声说道:“放兄,老实透露一下,你那位师父,和我的师尊,是不是曾有过一面之缘,是不是交过手?”
“不是好奇心作祟,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我那位看似威风八面的师尊,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
放别有深意地瞥了阚宸一眼,幽幽地说道:“我还以为那位止司前辈是丁兄的师尊,想不到竟然是你的,阚兄,当初,你可是藏得够深啊?”
“意外,意外,一切都是意外,嘿嘿。”
“若非丁影兄弟早有师承,这等好运气,哪里会落到我头上,维金兄弟,你说是也不是?”
阚宸笑得有些尴尬,千玄城初见止司与丁影的时候,大家还闹出了一些不愉快,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丢人。
好在止司与丁影都大人不记小人过,并没有放在心上过多计较,不然的话,阚宸与阚永年,怕是早就沦为一堆白骨了。
“嗯嗯,丁影兄弟手段着实厉害,他的师父?呃,是该叫师父吧?也厉害得很,不论仪容气度,皆是非凡,吾辈楷模,当属如此。”
维金与洛一缘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忙不迭点头应和。
别的事情他不清楚,亲身体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原来如此,倒是让你捡着一个大便宜,我记得当初你还张口闭口,要当西方圣殿的圣子来着。”
“时移世易,你能成为令剑阁的少阁主,倒也算是一番机缘。”
有一位真正的西方圣殿圣子维金在场,阚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颇为尴尬。
那时候的自己,眼光与格局实在也是有限得很,又被阚家老祖压迫得紧,也是无奈之举。
现在听来,莫说是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多多少少有些羞耻。
一巴掌拍在放的后背,阚宸面颊微红,细声细语地说道:“放兄,这点丢人现眼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谁人没有年少轻狂之时呢?”
“你呀你呀,难得有机会一见,还是和我好好说说,你师师父与我师尊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