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血帅纷纷怂恿辟烟动手,因为他们都没有得到与血王沟通的权柄。
事实上,只有极少极少,经历过数次大变故的远古血帅,方才能够在血王宝座的边上,与血王取得联系,而他辟烟,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辟烟苦着一张脸叫骂道:“你们这些个蠢货,以为老子不想请动王上么?”
“王上在血荒蛇王来之前就降下过旨意,短时间内,王上的巨像,是不会在给出任何的回应的。”
此话一出,那些赶来的血帅都懵了,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血荒蛇王的恐怖,非得血王亲自出手,方才能够让血王都城渡过这一次难关。
偏生在这个时刻,联系不上血王,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得眼睁睁地看着血荒蛇王在疆生界唯一的城池内作乱?
等到城池真的毁了,他们这些个血帅,也同样难辞其咎。
这下,血帅们总算是明白了辟烟的意思,是要他们同心协力,一起先将血荒蛇王给拖住再说。
好在与血王的意识取得联系,有史以来最短的一次只需要间隔十二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也就意味着,这群血帅,必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与血荒蛇王硬抗足足十二个时辰,方才能够得到救赎。
血帅们皆是身处数百丈的高空,以为凭借足够的高度,就能够安心沟通,不被打扰。
殊不知,瘴气迷雾之中,一对比灯笼还要大上少说几十上百倍倍的眼睛,正在他们的身上瞄来瞄去,似乎在寻觅下一个猎物。
借着瘴气的隐蔽,螭蜧的小半截身子高高跃起,巨口悄无声息的闭合,伴随着一声惨叫的没落,一位血帅甚至都没来得及察觉,就被直接吞吃了下去。
震撼的轰鸣声在螭蜧的体内响起,而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不可察觉。
没有一定的力量,就算避开了体外的鳞甲,也无法从内部进行攻破。
“看到了没,就算你们有心逃避,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辈子!”
“我们,早就是祂眼里的猎物,逃不掉的!”
辟烟不愧是血帅当中的活化石,见识过一次又一次的大战,经验丰富,抓住这个心神最是激荡的机会,开始指挥了起来。
同为血帅,有人死在眼前,当然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能够与王上沟通的,都随我前去血池边,想办法与王上取得联系!”
“剩下的,用尽一切代价,也要尽力将血荒蛇王拖住,决不能让祂肆意妄为,血王都城,已经经不起第二次的破灭了!”
放下一堆狠话,辟烟倒是说得轻巧,自己化作流光,重新向着血池的方向掠去。
联系血王,再怎么也比直面一尊神只来得更加安全一些,何况血池边有血王宝座,有血王巨像在,料祂血荒蛇王也未必敢随意乱来。
被逼无奈,十数名自四面八方赶来的血帅,齐齐向着螭蜧起猛攻。
血能爆,将被遮蔽了天日的血王都城上空,重新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