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刚刚升起那么一点半点,螭蜧就觉察到嘴里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一样。
嘴里的防御力,的确会比身上要少许多,错亥的目光的确还算独到精准,轻巧一击,就让螭蜧体会到了自靠近血王都城以来,受到的最大的伤害。
可惜螭蜧的身躯实在是太过庞大,就连许多神话志怪故事中的神明,都不见得会拥有祂那般伟岸的身躯。
错亥或许都不会知道,他拼尽全力又接近于冒着生命危险造成的所谓致命一击,对螭蜧而言,大概就和多了个口腔溃疡差不多,很可能程度还要更加不如一些。
饶是如此,螭蜧那百倍于灯笼的硕大目光,也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蝼蚁一样的错亥。
好不容易涌来的困意,一下子去的干干净净,简直比退潮还要快上许多,螭蜧那巨大的尾巴不断地抽打着城外的山坡,一次又一次造成不小的地震。
“这……怎么可能?”
全力一击都没能做到破脑而出,错亥是真的有些懵了,难道真的是流年不利么,这一趟出来,遇到的都是不可战胜的对手?
“吼!”
劲风袭面而来,螭蜧已是动了真怒,两只大眼睛死死盯着错亥,巨头俯冲而来。
就算刻意收拢刀气剑气的范围,将之尽量集中在血色棺木上,混杂着真元的刀气剑气可怕程度,还是远远出了想象的范畴。
少许力量的余波不断影响着血池周边,血池外围开始出现裂痕,并且不断向着四周的方向蔓延。
更有少许的裂痕,直接攀爬到了血王宝座上,为那尊稳稳坐在上面的巨像也添上了好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
“好恐怖的力量……丁兄,这就是你师父的真正实力么?”
感受血池下方传来的那种灭绝一切的力量,瓦伦丁吓得连话都说不连贯,磕磕巴巴得很。
他很是想要窥探一下,下方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妄图以玄气进行毫无意义的窥探,不然,代价,只会是死。
丁影曾见识过止司的几次出手,却还没见过洛一缘拿出过真正的实力,也是惊诧得很。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师父神龙见不见尾,很少真正动手,你会信么?”
“不过,听说师父曾宰过你们诛邪圣殿的一位圣老。”
此话一出,吓得瓦伦丁当即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多什么。
他还没有蠢到,把这种消息拿回去邀功的地步,能宰圣老的人,那是真得罪不起。
尤其是,听闻北方圣殿再前些年的时候,好像还真的折损过一位圣老。
空衣与千星客齐齐布下护罩,以种种手段,护住两小只的安危。
要两人正面去应对洛一缘的刀剑气,当然做不到,如果只是逸散开来的一点点余波,倒也不是不行。
风消云散,烟尘齑粉缓缓下落,一式刀剑合击,终于算是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