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疑背对着你。
你忍不住偷偷攥住他袖子的一截。
他的睫毛只颤了颤,并没有阻止你。
你就偷偷又顺着袖子,将他寝衣扯下一点,凑近了亲昵,细碎的在他的颈项处微微扫过,他禁不住皱眉。
他寝衣都要被你弄下来一半儿了,终于忍无可忍,唤你。
“萧元骐。”
你这才停下你出格的磨蹭。
你心里清楚,这种情景不该这样轻浮,也许应当说些温情脉脉的话,江疑向来更喜欢温情胜过□□。
可你抿着嘴,瞧着他。
他的眸子里氤氲着湿气,迷蒙地瞧着你。
你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扭过头低声抱怨:“江疑,我怎么对你说不出好话来?”
你竟有些沮丧。
你想不通,你虽没有哄过情人,可当初哄骗你那些兄弟的时候,狡诈至极,指天为誓一套一套的,
偏偏在这一刻,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讨好他。
或者说,你从来不会讨好他,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你只在欺负他,惹他恼火,跟他针锋相对上天赋异禀。
你自然可以说些俗套的、人尽皆知的情话来糊弄他,可你又清楚这骗不过他。满溢的心情像是结了块的蜜糖,沉甸甸地梗在喉咙。
咽不下去,又吐不出。
他看出你的窘迫来,便禁不住露出笑意,绯红从他的耳根染色,熏到了耳朵尖儿。
你盯着他的眼睛问:“亲可以吗?”
他清净的眸子惑乱了一瞬,声音变得喑哑又柔和:“可以。”
然后就黏黏糊糊的接吻,
你小心翼翼碰他的嘴唇,只是这样轻轻的触碰,就让他眸子醉了酒似的迷蒙。
嘴唇不自觉地张开,贪心地探出一小节舌尖儿来。
你忍不住心跳了一跳,眯起眼睛打量他。
像狼在打量已经上钩的猎物。
他脸红的厉害,抿了抿嘴唇,想要扭过头去。
你便又吻了下去。
你手按住他的手,从指缝间挤进去十指交扣,将他困在你和软塌之间。
你不清楚接吻对他的魔力有多大,但仅仅是这样,他一直在出柔软的轻哼,耳垂仿佛妇人钗上的红玉,鲜艳得烫。
你知道他今日已经不能再做了,但还是忍不住压在他身上不愿离去。
他便推你:“明日还有大朝,赶紧睡。”
你不愿破坏这一瞬间的温存愉悦,又因不得餍足而萎靡起来。如果你真的有一条尾巴,一定时而得意洋洋的摇摆,时而萎靡不振地瘫下,在两种模样中混乱地切换。
你疑心顾瑢那病秧子一定会说许多好话,才能将江疑这耳根软的家伙哄得团团转。
又颇为得意地想,江疑如今已光明正大地归了你了,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