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抬手轻覆在那柔软的兽耳上揉搓,将脸埋在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猛吸,她终于找回上辈子撸狗的快乐了!
姬无咎看着宁颜,心道:果然,她还是那么喜欢长毛的。
宁颜看着在水中乖巧安静的魔头,心道:果然,他还是那么喜欢泡水。
与此同时,与陵阳远隔万里的兲玄宗。
太玄峰上,朗月星稀。
竹林被剑气劈开一道巨大的沟壑,竹子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沟壑两端站着两个人,似乎刚经历一场鏖战。
齐玄之捂着心口,死死盯着对面风华绝代的白男子,喉咙涌现一股腥甜,紧接着吐出几口鲜血。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无名道:“齐宗主这又是何苦呢?”
“呵。”
齐玄之提着剑直起身,恨恨咬牙,“师兄修为尽废,却依然有如此实力,在下佩服。只是事关本宗主清誉的事情,却不能让你如此污蔑。”
“污蔑?”
无名无奈摇头,弯着嘴角,“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省省吧。”
“如今我只是来劝你收手,与前任魔尊勾结可不是一宗之主该做的事情。”
……
齐玄之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宗主?!”
他一见到无名,就想起曾在太玄峰上受到的欺辱,纵然眼前的人当年没有参与,却难保他不知情。
他不甘示弱,冷冷道:“还是要本宗主提醒师兄,你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到底怀着什么肮脏的心思。”
……
此话一出,无名嘴角的笑意就淡了,他压下嘴角,冷声道:“齐宗主,你逾越了。”
话音未落,一股凌冽的气流裹挟着无数叶片,刀子般朝着对面的齐玄之飞射去!
齐玄之连忙挥袖抵挡,却不想那叶片根本就不受灵气控制,反而是穿过他的灵气屏障,铺天盖地的割在他身上、脸上、衣袍上。
“齐宗主大概记性不好,在下修的不是灵,是炁。”无名伸出苍白的手指,隔空虚虚一点。
齐玄之就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男人朝他越走越近,被树叶割开的口子久久没能愈合,渗出的鲜血将破烂的白色道袍染的通红。
有血珠顺着头皮滚落到眼眶里,刺的他生疼,视野里也是一片红色。
这么多年来,除却魔尊出世的那场大战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无名走到他身前,透过眼前白纱,仿佛是在“看”向这个满头鲜血、目露恨意的男人。
半晌,才幽幽赞赏道:“渡劫后期,不错。”
齐玄之深吸一口气,他完全没想到无名的实力如此强劲,斟酌一番后才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深更半夜前来此处,就是让我停掉我筹划多年的计划?”
无名不答,反问:“沈观许了你什么?事成之后分你一半的天下?”
“你都已经是宗主了,要什么得不到,何苦和一个被现魔尊吓得屁滚尿流的前魔尊同流合污,他能成什么气候?”
齐玄之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
他笑的喘不上气,重重咳嗽几声,才道:“没有你口中的前魔尊,又何来今日之我。说来可笑,这世上第一个对我没有偏见的,竟然是个歪门邪道。”
说起沈观,他话语中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你怎么说这种话?”无名笑着往齐玄之心口上扎刀子。
“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难道不是林悬济师弟吗?啧啧,他可是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