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宽广通畅,磅礴的灵气汇入海一般的丹田,只觉得身轻如燕,神清气爽,哪怕是在陵阳外围的群山上跑了三个时辰,也毫无疲惫之意。
这是宁颜这辈子从未有过的体验。
只要凝神静气,整片大6的山川湖海、灵鱼走兽尽在眼前,哪怕是随便一株毫不起眼的仙草,在何时抽长了几分枝条也逃不过她的双眼。
洞悉万物,世间规律尽在掌控。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
夜晚的时候,姬无咎再次眷恋的贴上来,轻吻唇角,缠绵悱恻。
宁颜伸手贴在他的嘴唇上,微微挑眉冷声道:“又想把我哄睡之后,割开腕子给我喂血?”
少年被揭穿意图,却神色如常,冰冷玉色的大手攥紧她的手腕细细摩挲,笑着问道:“嗯?什么时候现的?”
宁颜翻了个白眼,“眼下青黑,面若白纸,很明显的气血不足之症,想让我不现都难。”
言毕,宁颜话锋一转,“话说,上辈子的事情你早就想起来了吧?”
姬无咎浅笑,又问:“何以见得?”
“少装傻。”
宁颜毫不留情的戳破他,“拼了命的给我提修为,不就是怕梦魔调梦的时候出意外么?”
“这是杞人忧天了。”说罢,她又幽幽叹了口气,有些语重心长:“你是个好端端的人,又不是灵芝人参,也不是佛祖菩萨,搞什么割肉喂鹰的戏码啊。”
“不是啊,我是魔。”
姬无咎弯着嘴角,神色慵懒,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宁颜的长,凤眸锐利,勾起的弧度极具侵略性。
“但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宁颜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少年嘴角勾着抹嘲弄的笑,“世人皆想啖我肉食我血,以求长生不老,飞升成神……”
他话音一转,叹道:“唉,你怎么就一点不想要呢?”
破天荒的,宁颜竟觉得他语气有些委屈?
这么想着,她便伸手探了探姬无咎的额头,眼神颇为担忧,道:“无名放着灵丹妙药不用非得割肉喂狗,那是他脑子有问题,你以后还是少跟他玩儿吧。”
瞧瞧和他待了几天,怎么脑子就傻成这样?
无名:?所以我不出场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么污蔑我的?
姬无咎闻言,眼尾沁出抹笑意,他勾了勾宁颜的手指,幼稚道:“好,听你的,不和他玩儿。”
另一边。
仙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准确的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
自从心魔莫名消散后,那股危机感便越来越深沉,尤其是近几日,他总觉得要生什么无法挽回的大事。
思及此处,仙泽神色不虞,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招来几个仙侍,神色冰冷,“去兲玄宗。”
兲玄宗。
不知是哪个大嘴巴的惊呼出声:“夭寿了!帝君大人要来兲玄宗小住?!”
这一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不胫而走。
短短一炷香,上到内门亲传弟子,下到外门扫地大妈,都得知了这个惊天消息!
那可是帝君啊,修真界的风向杆,正是因为修真界有帝君大人坐镇,那位好不容易出世的凶残魔尊才不敢轻易来犯!
公然与修真界为敌,就是与帝君大人为敌,谅那魔头再怎么狂妄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