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要问?”
半晌,在盛红衣自己干掉半壶酒和一碟花生米后,她终于抬起头,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模样好像在质问盛红衣。
盛红衣倒是不怵:
“怎么,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么?”
“既然事关我自己,或者说不仅是关乎我,也是关乎你,难道我不该问清楚么?”
“大敌当前,你也看到了,若是我这个母体有个什么意外,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吧?”
盛红衣不理解。
她能感觉到,魔莲子不知为何,似有顾虑。
思来想去,兴许还是对她不够信任。
毕竟,是她害得它流离失所的?
但它既然回来了,盛红衣也不再逃避,啥事儿都没有回避它的意思。
魔莲子与她本就有牵绊,那种牵绊同盛红衣和自己的本命法宝之间的牵绊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一种更近一步的感觉。
是一种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到对方情绪等细微变化的更深层次的牵绊。
她能,她信魔莲子也能。
她以为她们之间已经能够达成共识。
既然它选择回来,她们自然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才是。
盛红衣的困惑和些许的不满,魔莲子显然感知到了。
它眉头皱的更紧了,其中有不被理解的愤怒:
“你误会了,我能记得的也只是一些片段,甚至都不知道真假。”
“你的修为还很低微,告诉你这些,不仅无端增加了你的恐慌,万一你现敌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大,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它的声音冷下来。
黑莲分明还很弱,莫不是她以为自己已经所向披靡了。
也就对付对付隧土这样不入流的分身罢了。
它恍然忘了,自己差点儿就被“隧土这样不入流的分身”给折磨的生不如死。
它更加忘了,它既然是黑莲的莲子,实际上它的性子和黑莲有共通之处。
甚至,魔莲子的性子就是黑莲性子的一部分。
黑莲这人,从来越战越勇,若是敌人不明,危险未至,她可能就当做没这件事儿,过她的小日子。
可,现在她明知道敌人对她穷追不舍,她若是还撂挑子不干,那岂不是示弱?
她能示弱?
再说了,若是示弱能换来安稳的生活,那示弱就示弱。
一次示弱换来她的躺平安逸,那完全不亏。
可是能吗?
既然不能,自然要打到底。
魔莲子居然如此揣测,盛红衣能不气?!
她就说呢,荒原大陆的魔莲子为何也对她欲言又止呢。
说白了,还是不够相信她嘛。
觉得她太弱了。
“那你想说便说,不说也罢。”
盛红衣这等的心性,也就是看在魔莲子是魔莲子的份上,这要是换成其他的人,不管是谁,早被她狠狠教训了。
魔莲子的小脸也板的厉害,它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拉不下脸来。
索性,一转身,虚影便自盛红衣的丹田消失了。
盛红衣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