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无风,夜空繁星点点,苍穹之下的华夏军营,已渐渐恢复宁静。忙碌一天的袁朗带着满身风尘走进营帐。
“都处理完了?”
宋子安斜靠于榻上,伸手轻拍着睡熟的团子,望着归来的丈夫,满眼的温柔,袁朗眸中荡开笑意,疾步上前俯身在其唇上轻嘬数下,“差不多了。”
这才走到屏风后面,借着烛光,放轻动作将衣衫退下,囫囵擦洗一番后,便身着亵裤,将烛火熄灭,随即麻利上榻。
宋子安顺势滚进对方怀里,轻笑问他,“听说你火了?”
袁朗轻笑,“是不是陈琪那臭小子告诉你的?”
“是啊!”
宋子安点头,笑意更甚几分,“说你把大家都吓着了。”
“哼!”
袁朗冷哼一声,心中刚刚散去的怒火又再次腾升起来,“小小晏城,竟能整出那么多事?以前的大燕,当真是腐败又命大。”
他语气微顿,继而满眼愤恨地说,“还有那个该死的王一川,居然说我宠爱他女儿,还让王静姝怀了龙胎?
简直混账!说我昏庸无道我都没那么生气!居然说我好色?这不是污蔑我吗?”
他委屈得不行,“我都说了,这辈子就只钟情你一人,还往我头上乱扣帽子,简直¥a&$Бs……”
宋子安见其叭叭个不停,越说越得劲儿,越说越委屈,连忙伸出左臂,单手勾住他的脖颈,小声哄着,“好了好了!别气了乖!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管人家怎么说的”
“我不!”
袁朗嗓音维扬,猛地翻身将人蕥在婶下,低头与之额头相抵,沉声咬牙道,“我可以容许别人污蔑我的任何事,唯独我们的感情,我绝不允许他们给我泼脏水!”
“嗯!我明白!”
宋子安伸手捧着相公的脸颊,慢慢靠近,袁朗似有感应,嘴角漾开笑容,连忙伸手兜住其后脑,低头吻住了娇软可人的小夫郎。
一夜过去,宋子安临睡之前,心中愤恨想着,就不该惯着他,永远都像头饿狼似的,不知饱足!
经过一宿耕耘,袁朗的怒火终于去了大半,他吻了吻宋子安的额头,便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将自己打理好后,从空间扒拉出四大包锡纸巧克力球,便走出了营帐。
这两天他仔细看了,军营里和各路援军中,有不少孩子才十三四岁,比他们家陈琪还小,估计都是前朝征兵的时候,交不起税被拉来顶岗的。
说实话,袁朗有些心疼,现在才这点儿年纪,来当兵的时候,都不知道可怜成什么模样。
他走到营地中间,见伙夫已经在开始做饭,便笑着出声喊人,“在做早饭呢?”
“帝君您醒了!?”
众人激动起身,个个面露崇拜地望着他,这几日,大伙儿可是被对方的盖世武功震惊到了,军中本就慕强,现得知自家帝君如此厉害,一个个恨不得把他供上。
昨个儿,那辎重营的林大宝还说,想把他扛肩上,带到黑虎四国的王庭去宣传一圈儿,让他们知道,我华夏帝君的厉害。
袁朗知道后笑得不行,那林大宝他知道,今年十五,家中老子娘都瘫着,只于哥哥在家种地照顾二老,至今二十八九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前年抽壮丁时,他自个儿避着哥哥报了名,到千里之外的晏城当兵,只为报答兄长这些年来的辛苦与照顾。
好在韩志忠他们心善,一直护着小孩儿,才让他平安度过了这些日子。
袁朗收回思想,笑着点头,“醒了!昨晚都睡得好吗?”
“好!可好了!”
众人纷纷笑答,林大宝凑上前,激动地问,“帝君肚子饿吗?大宝给您拿饼吃。”
“不急,一会儿跟大家一起。”
袁朗伸手拍拍少年有些凌乱的髻,随之将手中的巧克力球递给他,“拿去分了!”
他俯身笑着逗小孩儿,“只给你这般年纪以下的,其他的叔伯哥哥都没有!”
林大宝瞪圆了眼,黝黑地脸上笑出褶子,“谢谢帝君!”
他转过头,朝着同样笑意满满地伙夫们微抬下巴,骄傲地说,“对不起了哥哥们!”
随即嘚瑟地朝大家扬了扬袋子,又向袁朗郑重道了谢,问清此物的吃法,便欢快的跑了,“兄弟们!分糖了!!”
众人听到呼唤,纷纷出了营帐,围了上来,“大宝,什么糖?哪儿来的糖?”
“帝君给的,说是给我们这般年纪大小的卒子。”
林大宝高兴地摆手,“快快快,站队分糖!”
打头的虎牙小伙儿连连点头,急忙站在他面前,腼腆地说,“帝君真好!我,我不吃,拿回去供着,这可是帝君的赏赐!”
林大宝瞪他一眼,“傻不傻?这糖不吃会化掉!”
“啊~~”
虎牙小伙儿有些失落,大宝不忍好友不开心,便说,“没事儿,糖你吃了,外面这个纸你留着供,我看挺好看的,阳光一照闪闪光的,定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