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跑几步,打头的杨三郎与虬髯大汉,却不小心绊到了横在入口处的麻线,两人脸色立变,正要大喊撤退,四周便突然炸响连连,毒烟四起。
“啊啊啊啊!我中毒了!”
“快跑————”
“我,我的肉为什么会掉,啊啊啊!为什么————”
杨三郎倒靠在地,满目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兄弟们,或突然变成巨人观,一下爆开,炸起阵阵血雾。或被五颜六色的毒烟,熏得满身溃烂,滋滋冒着蓝绿色的血泡。
“老大!救,救我……”
老高踉跄冲到他面前,身上的皮肉,已如被人刀剐一般,快骨肉分离,顺着宽大的衣摆和裤腿,哗啦掉落在面前,最后变成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又瞬间皲裂成无数块儿碎骨,纷纷散落在地。
“老,老高……呃!”
杨三郎突然胸口一痛,只觉腹腔内的脏器,像是被烧化了一般,他痛苦地猛喷出一口带着肉泥的鲜血,渐渐闭上了眼睛。
眨眼的功夫,其尸身就被化成一摊血水,而其他水寇,除了1o来个跑在后面,只在沾到少许毒烟,快逃上船的,其他的人,都纷纷葬身在了五颜六色地毒阵之中。
张远带着服了解药的数十名精兵,手持利刃,快冲出仓库,随之足下一点,飞身上了船只,将那些企图开船逃走的水寇,通通诛杀殆尽。
战斗结束,其命3oo苦力,跟着数名精兵打扫战场,剩余之人,则是分成三队,由他和周小陌,小布带队,一同杀回城中,将那些中毒的富商巨贾,通通抓到府衙集合。
至于他们的家人仆从,则是被毒倒在家中,一个个都变成了不能动弹的软脚虾,毫无威胁可言。
而此时,官府才刚刚收到码头被炸的消息,陈知府正要派人前往查探,就被张远带人冲进房中抓住,狠揍了一顿。
衙门捕快们,看着堵在门外的上千苦力和精兵,顿时吓得腿软,纷纷缴械投降。
至于陈知府,则是因伤势过重,再加上受了刺激再次毒,一下晕了过去,待其醒来后,才现屋中已跪满了青州的权贵之人,他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心中暗道完了。
便哭喊着手脚并用地爬到张远他们面前跪下,不停磕头求饶,“三位饶命啊!钱财你们尽管拿走,只要不伤本官性命就好,饶命啊?”
“闭嘴!”
张远一脚将人踹开,随即厉声自报家门,“吾等奉帝君之命,到青州执行“脱贫计划”,倒是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落入虎口。
陈知府,尔等好大的胆子啊?不仅只手遮天,将青州搅得乌烟瘴气,还敢与水寇勾结,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今日若是不让你们伏诛,本官如何对得起帝君的辛苦栽培?”
他朝前拱了拱手,随之拂袖转身大喝,“来啊!将陈知府一干人等绑起来,押到刑场,于天亮之后,斩示众!”
“是!”
斥候领命,带人上前抓人,陈知府一党惊慌不已,纷纷激烈地挣扎起来。
“不要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大人没凭没据,凭什么抓我们!”
陈知府忍着满身不适,匍匐向前,伸手去拽张远,却被他侧身躲开,“干什么,还想刺杀本官吗?”
对方被他的话吓得顿住动作,继而失声哭喊,“大人,小的不敢,小的冤枉啊!您说的事情,我们都未做过,求您……”
“放屁,你简直吹牛不打草稿!”
小布上前一步,怒视着他,“你们说要通知杨三郎和那些流民作恶之时,我们就在房顶听的清清楚楚,难道还会有假!?”
小哥儿冷嗤一声,看着眼神灰败的陈知府,扬手唤人,“把他们带下去录口供,谁要是敢有隐瞒或是撒谎,就将他们的家人砍了。”
“是!小布大人。”
众人快上前,将陈知府一党纷纷带了下去。
次日,天刚破晓,兵卒擂动大鼓,青州百姓与流民纷纷寻声赶到刑场,就见陈知府等人,全被堵住嘴巴,五花大绑地跪在场地中间,出恐惧的细微呜咽声。
大伙儿心中又惊又恐,但更多是那不可言喻的喜悦之情,张远看着这些人脸嘴,觉得他们可恨又可悲。
他正坐高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扬声将昨夜收集的罪状,一一念了出来。
“青州知府陈舜,在位期间…………”
众人听着张远所读罪状,渐渐陷入沉默,而后又痛哭起来,因为,这里面不仅记录了陈舜与青州权贵所犯罪恶,还有关于他们助纣为虐之事。
听其口气,大家似乎也要被追责,百姓和流民心中十分害怕,看这少年大官,小小年纪,手段却如此狠辣,定不是好相与之人,他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张远宣读完罪状,便令人收好,而后又让人去把关押在码头仓库的那些苦力全部带来,继续宣读这些人的罪名,他们的家人瞬间坐不住了。
纷纷上前跪地,向其求情,“大人我家相公知道错了,他下次不敢了,求您放过他吧!”
“是啊大人,我就那么个儿子,他还未成亲,求您给他一次机会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