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县,源口村。
江初禾整个人如火烧一般,好似从头到脚都在被炙烤,连骨头缝里都是一丝丝的疼痛。
尤其是那两处,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自从阿爹失踪的信儿传来,她就格外注意一家老小的安全。
毕竟家里没了成年男子,阿娘又病弱卧床,两个弟弟都还小,在村里生活必须小心谨慎。
没想到她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着了不轨之人的道!
江初禾放下背上的背篓,里面是她捡来的柴禾,翻找出一个坚硬又尖利的拿在手里。
她的眼里泛起了红光:不管是谁,她绝对不会妥协,就算自己死要咬下她一块肉来!
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吼道:“是谁!你出来!”
“哟,小娘子等不及了?!”一个身形不高、尖嘴猴腮的男子,从不远处的大树后头,贱笑着走出来。
生人?
不是本村的。
江初禾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明:“你在我水壶里下药!”
想来想去,唯一不谨慎的,就是她把水壶和背篓放在了树根处,然后就捡柴禾去了。
“是又怎么样?”尖嘴男子眯起他的三角眼,无赖至极道:“现在是不是很想要?!相公来帮你啊!”
哼,这样烈性的药,可是他从回春楼老鸨那弄来的。
只要喝下,仅需一刻钟,就连楼里最烈的小娘子都要求饶!
江初禾也的确难受,只能掐自己保持清明,却在触及身上一块碧色的石头时,感到了异样的冰凉,一下子就清醒多了。
她愣了一下,当即紧紧握住石头,一丝丝的清凉感从手上被吸纳,直抵四肢百骸。
为了拖延时间,江初禾后退几步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相公啊!”尖嘴男子并不正面回答,但是也没有立刻扑上来。
他自己身形瘦小,跟刚及笄的江初禾也相差不多,不敢贸然出手。
反正她已经中了药,只要等到药效作,那可不就任他施为了?
可惜。。。。。。他等不到了!
江初禾的左手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焦灼的身体瞬间没了异样。
要是一般的小娘子,就算这会儿已经好了,也是惊惧着跑掉。
可是江初禾不一样,她生就一颗琉璃心,能待人赤忱却又睚眦必报!
加之她从小就看着阿爹杀猪,还经常给他打下手,猪和人都差不多,哪里是要害她清清楚楚。
今天这人,不死也要留个伤回去!
不然今后江家可就没有半点安生日子过了!
尖嘴男子见江初禾还能站着,以为她在强撑,狞笑道:“乖乖。。。。。。你就从了吧,别硬抗了,没用。。。。。。”
他话还没说完,一根尖利的木棍,直接扎穿了他的喉咙!
“你。。。。。。嗬嗬。。。。。。”他没能再说什么,大口的血从他嘴里涌了出来。
江初禾惊呆的退后,接着看向了自己的手——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这么快的度?!
要是匕一刀毙命还能说的过去,可这只是根稍尖利的木棍啊?!
而且,因为他背后就是大树,那木棍穿透了他的喉咙,还扎进了大树里!
杀人了!
江初禾瞬间有点慌张,但是她不后悔——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
再说了,龙元朝律法规定,给女子下药用强者,被反抗打死勿论。
这人的确是给她用药了,就算是被官府现,江初禾也不用负责。
她此时全部心神都被自己诡异的力气和度占住,慌忙看向自己的手心。
碧色的石头已经不见了,手心只有一个漩涡,她戳了戳。
眼前一黑,等再次睁开眼,却现自己站在一个破庙里。
这……这是哪里?
青陵山她去过多少次了,别说庙了,两个小破屋都没有的。
刚刚不小心杀了坏人都没慌,陡然间来了个陌生的地方,她倒是慌了。
接着她看向自己沾了血的手。
……血不见了!
难道她脑子出问题了?
刚刚杀了坏人难道是她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