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青回去还要复习考试,也就没多留她。
跟上次一样帮她把芋圆粉、奶粉等装进背篓,又把茶缸收拾好拎上,就送她回去。
江初禾又费了一番功夫,把东西都带回了家,她又开始头疼塑料袋的事。
还好昨天沈牧送来的聘礼里,有一个大的樟木箱子,用来储物的。
她把奶粉、芋圆粉连包装一起藏了进去,想着用的时候再用陶罐装一罐出去。
又把茶缸子收拾出来,这茶缸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烧的,比土陶瓷实,掉地上竟摔不坏。
厂家只用一根绳子穿过把子,一捆捆了十只,箱子里一共十捆,倒是好携带。
茶缸都是土色的,缸沿上有一圈蓝边,没有什么其他标志,不好看也不打眼。
勺子也是同样的颜色,勺柄处有一个小洞,也用绳子穿着,方便取用。
还有几只大小不一的茶缸,上面还带个盖儿,不过没有勺子,倒是像他们下田带饭的陶罐。
最大的那只,江初禾两只手都握不住,倒是适合用来装奶粉带出去。
这样一想,两只很小的,到可以用来装糖、装炼乳,这样也就不会有人现塑料袋了。
江初禾为自己的聪明智慧高兴,收拾好东西,美滋滋的换这边的衣服。
穿戴好走出房门,清晨的凉风拂面而来,说不出来的舒爽。
在井台边梳洗完毕,便进厨房煮白粥,想起不爱吃麦饭的沈秀娘,还特意多煮了点。
先不说她以后会成为自己的小姑子,就她那么帮自己还送了十几斤肉来,都要好好疼疼她。
等江家房顶上的青烟渐渐消散,淡淡的米香已经氤氲在院子里,大公鸡跳上鸡舍仰着脖子“喔喔”直叫。
江林氏领着榆哥儿出来洗漱,柳哥儿却从外面回来——他只要不去学里,都是一大早去河边背诵诗书的。
柳哥儿一进院子就问:“阿姐,可曾多备饭?我喊了牧哥过来吃朝食。”
“怎么这就喊他来?”江初禾面皮一红。
柳哥便解释:“牧哥今日来给我家帮忙料理田,我们总得管饭吧。”
原是他背书的时候,遇上了沈牧,沈牧说今日来帮他家拔田草。
柳哥儿见他诚心,便没有推辞,只是喊他带着秀娘来吃朝食。
江初禾听他说沈牧主动要来帮忙,又想起他上次一声不吭就帮她拔了五亩,心里一甜。
不过在弟弟面前还是放不开,说了声“粥管够”,就匆匆躲进房里去了。
江初禾人虽躲了进来,却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江林氏和柳哥儿说了会儿话就进厨房了。
她又仔细听了听,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沈牧那清冽的声音。
沈牧不想来蹭顿早饭,但是小舅子盛情邀请,不来倒显得生分,回去把沈秀娘提溜起来,就到了江家。
江林氏从厨房里出来,笑眯眯的看着沈家兄妹,是越看越喜欢,喊着:“禾娘,出来吃饭。”
正经准夫妻见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初禾没办法,深吸一口气出门,镇定的跟沈牧兄妹打了招呼,就去厨房里盛粥给大家喝。
厨房里有一股子鸡蛋香,原来刚刚江林氏进来是来烙了几张鸡蛋饼。
也对,下田拔草是个辛苦活儿,光喝粥不顶饱。
江初禾是个爽利性子,既然躲不过去,也就大大方方面对了,等到把粥菜和饼端到院子里,她已经能如常说话了。
沈秀娘和榆哥儿看这一桌子好吃的,恨不得手拉手一起欢呼,江家院子里彻底热闹起来。
一餐早饭很快就接近尾声,可是还没等江初禾和江林氏收拾碗筷,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