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禾笑的眉眼弯弯:“谢谢牧哥哥!”
回到家,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江初禾赶紧做了午饭,一大家子也都还没吃呢。
沈牧吃完放下碗就回家去了,他家里有不少木料,竟是说干就干,回去做木桶去了。
江初禾给卧床的江林氏送了饭,让榆哥儿陪她,这才端着饭进了柳哥儿的房间。
“柳哥儿,吃饭了,”江初禾一进去就去看他的手。
柳哥儿高兴的喊了她一声:“姐,这药好像真有用。”
说着他就把裹着纱布的手伸出来:“你瞧,往日这时候脓液会往外淌了,今天都没有呢!”
江初禾闻言就去看纱布,还是自己早上裹上去的模样,顿觉看到了希望。
麻利的给柳哥儿喂完饭,又给他吃了两粒消炎药,这才歇了下来。
忙完了家里的活计,她这才有时间拿出自己买的缎子,开始绣嫁衣。
嫁衣的样式也没什么花头,都是从小做惯的活儿,在屋檐下坐下就能做。
做了一会儿,就见天色暗了下来,像是要下雨的模样。
这些日子雨下的不少,不过好些时候都是晚上下白天晴,日头一大暑热就难耐。
今天倒是罕见的下午就下雨,院子里才刮起一丝咸湿的风,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竟是下暴雨?”江初禾忙不迭的冲进雨幕里,把衣裳给抢收了回来。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屋檐、地面上,“哗啦啦”的唱着歌儿。
屋檐上的雨水渐渐汇聚成一串,落下来在院子里聚成小水沟,一路往院子外流去。
跟往常夜里只下一两个时辰的雨不一样,这场雨直下到二半夜还没停。
江初禾今天赚了钱本就有点兴奋的睡不着,夜里雨太大了房顶上好几个地方都漏了水,又折腾起来在地面上放盆接。
连江林氏都睡不着了,拉着她叹气:“怎么下这么大的雨?”
江初禾跟她说了两句话,忙活完才回房躺下,听着哗啦啦的雨声,这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雨倒是停了,可是日头没出来,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仿佛还在酝酿一场大雨。
不过七月的天气照样炎热,还是闷热,江初禾照旧煮了芋圆,等着沈牧过来赶车。
可是沈牧还没过来,雨又开始下了,这次下的没有昨晚大,可还是淅淅沥沥个没完,让人心情烦躁。
直到正午的时候,雨才小一点了,沈牧才带着斗笠,挑着两个桶过来。
江初禾在屋檐下远远看着他就是一惊,“牧哥哥,你这是熬夜赶工了?”
昨天才说的,今天两个桶就做好了,可不是赶工出来的?
说着她又去看沈牧的眼下,是不是熬夜一看眼睛就知道!
沈牧快步进了院子,把桶放下才说:“没花多大功夫,隔壁有财兄帮我一起做的。”
“这不是下雨地里的活儿不能干嘛,我给了他些功夫钱,他就帮我一起赶出来了。”
江有财跟着镇里的木匠师傅学过几年,不过没有出师,打家具有些困难,但是箍个桶还是不在话下的。
江初禾这才放心,只是愁这个天气:“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辰,今天的芋圆还能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