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一天十文钱工钱,想干的人就到你这来报名,不想干也不用强迫。”
“十文钱?”江村长等人都震惊了。
“这……这可是个长期活儿!”江村长不淡定了,“就算十个人一队,一天可就是一百文!”
“一个月三两银子,禾娘你哪里付的起?!”
其他人也都心里犯了嘀咕:这老江家是真的起来了啊!
三两银子眼睛都不眨的,敢往外掏了?!
这年头,他们这些族老一大家子人,一年还存不下三两银子呢!
江初禾笑着摆摆手:“我哪里出的起这个钱呐,现在这不是为县令大人做事嘛,那这个费用嘛……”
在座的人心里就是一惊:哦豁!她还敢让县令大人出这个钱?!
这下子别说没见过傅县令的族老们了,就连一桌吃过饭的江村长都满脸抗拒。
村里人的想法很淳朴也很务实,县令是啥?
那是官,是天,他们心情好会不跟你一般见识。
要是想从他们手里讨什么好处,万一惹的县令大人震怒,岂不是一个村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不行不行……
江村长额头上的冷汗都滴下来了:“禾娘,咱可不能想这好事儿,这还大白天的呢!”
白日梦做不得啊!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
“什么大白天的?”傅县令心情大好的进了江家的院子,就听了这么一句。
进来一看,满院子的老老头、小老头,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
江初禾一个年轻的小娘子,坐在中间是格格不入。
傅县令还以为她这是受了欺负,一下子气场全开:“这是在干什么?”
还敲打了下江村长:“江村长,你说来给本官也听听!”
傅县令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一身华服就很唬人了。
再加上做县令也有一年有余了,脸一沉声音一响,还是很有几分威风的。
族老们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里仁村的里正了,就是面对里正都要点头鞠躬问好的。
此时见了明显不高兴的县令大人,一个个腿脚都打颤,颤颤巍巍的就站起来行跪拜大礼。
傅县令当官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大礼。
再者他自觉是来给江初禾撑腰的,所以丝毫没有让他们免礼的意思。
以江村长为的一众人,实打实的跪在了水泥地面上,膝盖骨磕在地上的“砰咚”一声,让人疼的龇牙。
江初禾也不好搞特殊,也跟着跪拜,傅县令这才看在她的面子上让大家起来。
“说吧,江村长,你们在商量什么?”傅县令找了个座位,大大咧咧的坐下。
刚刚站起来的江村长,闻言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
他白着脸不敢开口:这想从县令大人荷包里掏银子的事儿,谁敢说啊!!
他转头看了看几个族老,大家一接触他的目光,不是盯着自己的手指头数,就是抬头看看好天气。
竟然是一个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