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嬅是绿茶成了精,跟她比茶,江初禾当然比不过。
但是她主打的是真诚,好看就说好看,不好看也直接开口。
“这凤凰雕的跟山鸡一样,嘴里还叼个单珠子,形单影只的,寓意一点都不好。”江初禾瞪着真诚的大眼睛。
而许金匠给自己打制的凤凰交颈缠丝簪,不仅凤、凰都栩栩如生,每一片鳞片和羽毛都是用的点翠展现。
虽然因为二十克金子不够,簪子的主体用的是铜掺金,可是制作工艺可就甩肖白嬅手里那个几条街了。
更何况,点翠工艺的饰,听说现在不是在博物馆里都见不着!
在座的除了肖家一家子,其他人都跟江初禾熟识,知道她不是爱出风头的性子。
廖景彦忍耐肖家很久了,早就想把这一家子扫地出门了。
但是肖白嬅那嘲讽的话,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聂青青的敏感脆弱。
他势必要在今天帮聂青青把肖家的脸打烂!
江初禾能拿出什么来,他根本不在乎,等她来出来后他就说是自己逗聂青青玩的,把她的给换了,然后就酱酱酿酿。。。。。。
肖太太那点子面子,在廖奶奶那也不顶用了,有这么个又蠢又坏的女儿,她才不惯着。
跟孙子廖景彦对视一眼,就知道他有成算的,立刻拉了聂青青的手,高兴的对江初禾道:“哎哟,我可等着孙媳妇送的簪子,好配她送的裙子呢!”
聂青青和红姐都屏住呼吸,她们都知道江初禾家穷,没对她带来的簪子抱什么希望。
可是输人不输阵,姐妹还没上场,她们可不拆台!
江初禾从小布包里,拿出一个比手掌长一点的木头盒子。
盒子很是古朴,只是稍稍刻了几笔,有一种简约的美。
摆在肖白嬅那华丽的镶嵌着碎钻的饰盒边,看起来非常不起眼,却意外的没有被忽略。
肖之山看她拿出小布包就嗤笑了一声,此时看她掏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头盒子,实在忍不住了:
“有些人啊,就是自不量力,人穷怪事多!”
“干妈,我说你这不是被下了降头吧,谁家凤凰不选选山鸡啊!”
廖奶奶早先是因为他是儿子的同学,对他有几分爱屋及乌,后来儿子意外没了,他又经常上门嘘寒问暖,一来二去就被他“干妈干妈”的喊顺了嘴。
后来他跟廖家借了一笔钱,下海经商成功,打着自己干儿子的名头娶了肖太太,又借着岳家的势壮大自身。
现在山鸡成了凤凰男,转头就看不起同样出身的人了?!
“叫我说,凤凰学都学不像,那还是自由的山鸡可爱些,”廖奶奶拿过江初禾的木盒子。
轻松的打开盒子,瞄了一眼就呆住了,“这。。。。。。这。。。。。。”
盒子还没完全打开,坐在一边的聂青青听她这话音,都紧张坏了。
她紧紧的握着口袋里的小盒子,想着要不要自己把胸针拿出来算了,反正廖奶奶是不可能嫌弃她的,省的姐妹下不来台。
江初禾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学着肖白嬅说话:“廖奶奶,这可是青青姐走了几十里山路,从手艺大师那里求来的,可费了老大劲儿了!”
你出国,我青姐就走路。
你出钱,我青姐就出力。
你看谁更用心!
肖白嬅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