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粮商大部分被我收服不闹了,可那是因为我人在这里,”傅县令冷哼一声:“要是不杀一个,以儆效尤,我走了他们就会固态萌。”
这话的意思,那就是罗家肯定跑不了了,想办法都要对付他。
傅县令把府县的事情交给了同知管理,这段时间才能腾出手来解决清河镇的事儿。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他总归是要回去的,清河镇要大换血一波才行!
江初禾点点头,脑子里的主意又冒了出来:“傅县令,大家既然都知道错了,明白这次饥荒死了那么多人都是他们的错。”
“而且他们也慷慨解囊进行捐助了,是不是也得给点甜头啊?”
打了一棒子了,总得给个甜枣吧,不然人家心里可不恨你吗?
傅县令哪里不懂这个道理,点点头道:“这次捐助的大户,不拘是之前的粮商,还是清河镇的富户,我都准备在这些天进行张榜表彰。”
这也算是官府的常规动作,毕竟拿了人家钱了,总得让人家得些名声吧。
“当然了,这里面头一个就是你们江氏粮食加工厂!”傅县令也不会忘记第一个支持他的江初禾:“你的功劳,我就按照给我加工一百斤粮食三十斤米算!”
因为平常舂米,一百斤只能出三十五至四十斤米,江氏加工厂能出七十斤,等于他平白多得了三十斤米,就算是江初禾捐助的。
江初禾粗略算了算,“那您在我这加工了近二十万斤粮食,我岂不是相当于捐了六万斤白米?!”
这是个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清河镇最大的地主家,一年也出不了六万斤白米,而江初禾捐了!
人家可不管你是加工多的,张榜写上了,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功劳,是要传唱四方的。
江初禾是真正意义上的龙元朝子民,想到自己江家可以流芳不说百世,至少好几十年,那也是极为高兴的。
干脆又出了个主意:“傅县令,反正都是要嘉奖,不如在城门口立个碑,这样不是更加重视些?”
要是平常,修碑当然要花不少钱,可是现在以工代赈,城墙城门都在修整加固,修个碑也不是什么大事。
再不济,她提供点水泥,也不算难。
傅县令一听就觉得不错,准了:“赵师爷,你去安排这事儿,跟大家也都再通通气,想要名字大一些位置好一点的,就让他们把粮食再掏一掏。”
这主意好啊,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江初禾却阻止了他:“傅县令你这样明码标价的上门去问,多掉价啊,总要让人家上赶着给你送才好。”
“怎么才能上赶着给我送?”傅县令疑惑了。
江初禾指了指镇里大酒楼的位置:“人家捐了钱捐了粮的,您好歹请人家吃吃饭喝喝酒,酒桌上感激涕零的把立碑的事儿说一说,当然有人上赶着要来‘捐助’了。”
“妙啊!”傅县令一拍巴掌:“赵师爷,快安排下去!请他们吃,吃最贵的!”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一顿他出得起。
“傅县令,那您在吃完饭的时候,可要注意清洁牙齿啊,”江初禾又掏出了剩下的四个木盒,递给他:“那人家开口捐的多的,总要送点您最近的心头好吧~”
傅县令、赵师爷、卢护卫:((?????‖))?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要说她怎么好主意一个接一个呢,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