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绑,绑,绑绑了,皇上,这,这,她可是,是太后娘娘……”
忽尔玛说话时,舌头都打结了,这,这话,真的是陛下说出来的。
这简直震碎了他的三观,且震得稀碎那种。陛下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他只觉得,有一丢丢的陌生。
“嗯。”拓则宏没有注意到忽尔玛的微表情,应了一声,随后肯定到,对,绑了。但不要伤她,也不准她接触任何人,一切,等朕回来再说。”
“哦!”
忽尔玛这敷衍的一声,让拓则宏很不满意,他眉头微蹙,眼眸一挑,好看的唇角,却勾出一丝有些瘆人的浅笑,声音,也清冷下来。
“瞧你这不情不愿的态度,难不成你,你到底是谁的人?”
拓则宏这句话,惊得忽尔玛魂魄都齐飞了。
卧槽,我去,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会要人命哒。
他慌的一批,“扑通”就跪下了,“陛下明鉴,奴才,奴才自然是,皇上的人。”
就这,他觉得还不足以表达他的忠心,又接着道:“皇上,属下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皇上让属下打狗,属下决不敢辇鸡,属下,属下可以为皇上举大旗,脑袋咣咣撞大墙也不皱下眉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拓则宏本只想逗他一下,却不曾想他咣咣咣的花样表忠心。
也好,忽尔玛是他最信任的属下,若他都有二心,那他会难受死了。如此,便是最好。
但话到至此,他也不好说破,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他丢不起那人。
便沉着脸继续道:“你既然自知,你是朕的人,那为什么,连朕的话都……”
“啊,不敢不敢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着人,去安排,这就着人去安排。”
忽尔玛只觉得,自己的脑门,拔凉拔凉滴。
“叮--”
一声微响,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汇集成大颗大颗的汗滴,滴落在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应答完,忽尔玛不敢再耽搁,忙不迭的告了退,出了御书房。
走的远了,忽尔玛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哎哟玛讶,憋死我了。我滴个老天爷呀,皇上刚才那眼神,真吓人。
他以前怎么就没现,他们和蔼可亲的皇上,竟然还会有,这么骇人的一面。
看来以后说话办事,得留心着点,不可全交一片心。说不准哪天哪句话不对,哪件事办的不妥,皇帝起了杀心,他真能下得去手。
不过,也没什么想不明白的,既然老皇帝能看中拓泽宏,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心不狠,手不辣,他也坐不稳这个位置。
只是这变化太快,他还有些不适应。
……
幽州城。
冉寂这些天也比较忙,不是带着虎子等几个侍卫,在外面跑,就是有事没事的,往城外大营跑。
虽说义安军已经全面接手了燕地,但幽州城,他已经作为礼物,送给了谢小樱,为怕引起囡囡的不适,除少量划给韩文墨维持城中秩序外,大部分的义安大军,便一直都只在城外扎营驻守。
自然,冉寂的王帐,也设在城外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