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小可爱了,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告诉哥,哥帮你欺负回来。”
一道清亮的噪音,钻进无痕的耳朵。她一抬头,便瞧见千忍那阳光般治愈的笑容。
无痕只心里的烦躁和懊恼,立马就消了一半。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一见到这人,她的心情,便会莫名的好起来。
这是打从第一天认识他,就有的感觉。她对他,有与生俱来的信任感,仿佛他就是她,前世今生最信任的人。
“不说话呀!那哥就要直接抢人了。走,哥带你兜风散心。”
千忍见无痕不语,打了个忽哨,一匹红白相间的大花马,便飞奔而来。
千忍不由分说的提溜着无痕的领子,一同飞身上了马背,一骑两乘,向城外奔去。
北狄人善骑,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千忍玩这么一手,在此地,竟毫无违和感,傍边的路人,也丝毫不觉异常。
讲真,无痕的武技,比千忍要高出一筹。但她对千忍的行事,不仅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噗嗤”的一声,轻笑出来。
得亏她此刻,还带着人皮面具,没让千忍看出来。
千忍似乎知她所想,她虽带着面具,但在他这里,那玩意儿就是个摆设。
“没事儿,别难过,有哥在,你,只需安心。”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无痕的心,“砰”的漏跳一拍。
这,不是,他,他是向自己表白吗?
这个念头,在无痕心上,一闪而过……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想到此,无痕的脸颊,腾起一片红霞,幸有面具遮挡,要不,羞死个人了。
两人驰骋到郊外。郊外,是北狄独有的,望无际的大草原。
虽说此时已是深秋,大草原已没多少绿意,但那种广袤,那种无埌,秋风萧瑟……
身处此境,任马奔腾,无痕的心绪,竟渐渐的平复下来。
千忍见她不再纠结某些事情,便停下马来,找了个小草丘,坐下来休息。
他还从马背下,取下一囊高梁酿的烈酒,与无痕对饮起来。
许是千忍的真诚坦荡,又许是无痕心中的苦闷已到爆的顶点,需要一个口子宣泄出来,又许是在烈酒的作用下,无痕,把这些年的无助,无奈,不甘与心酸等,一股脑的向千忍阿巴阿巴的倾泄出来。
千忍是个好听众,他眼含温柔,静静的听着,无痕的倾诉,可偶尔的,给她递上酒囊,让她嘬上两口。
直到日影西沉,无痕才断断续续的倾诉完。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倾诉完,无痕竟罕见的,抽抽嗒嗒的,泣啜起来。
千忍无言的揽过她的肩,又把揽肩的手紧了紧。
无痕瞬间感到莫大的安慰,她索性靠住千忍的胸堂,放声大哭起来。
千忍只紧紧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别怕,别怕,想哭就哭,有哥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