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好事宣布,又斜眼瞟见秦管家手里的银票,那群黑衣帮工,两眼放出了光,二话不说,“咕噜噜”的,就聚拢过来。
之前他们每人,已经领了一百两银子的预付款了,现在活儿干完了,估摸着,是要付尾款了。
想到这里,每一个帮工,都激动得暗戳戳的在搓手,有的用力过猛,都搓得冒火星子了。
萧云炫与秦管家交流了一下眼神,并向他暗暗点头。
秦管家清了清嗓子,又把那手中的银票,扬了扬。
“都安静了。东家说了,他知道,大家辛苦了,大家出门在外,都是为了赚银子。这一次工,做得非常好。之前,每个人都是预付了一百两银子,现在,活儿做完了,这剩下的工钱,就由我来给大家分一下。”
秦管家讲得唾沫星子飞得起来,但也确实,把那气氛扇得热乎乎的。
帮工们,听到结工钱那句,最爱听了。
他们,都高兴的交头接耳,商量这钱要去做什么。
有要用这个钱,改善家里生活的,家有病人的,要赶紧去请郎中诊病,更有那年轻的,还等着这笔钱,修房子娶媳妇呢!
“来,张二,这是你的,拿好。
王麻子,可瞧好了,一百两。
刘三,拿好拿好。
……”
秦管家挨个儿的,每人都了一张银票。那拿到手的,喜笑颜开,招来了其他人一阵羡慕的目光。
而拿到手的,也会安慰未拿到的,“都有都有都有,大家都有,别急别急……”
没多一会儿,秦管家手里的银票,就全部分完了。
帮工把拿到手里的银票,都仔细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有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见过,更没用过这么大额的银票,都舍不得揣进怀里,只放在手里摸索着,顺带着请教这要怎么用。
这时,萧云炫看时候差不多了,他拍开了一只酒坛子的泥封,“来来来,大家伙都辛苦了,忙了一夜,银钱也拿到手了。过来喝口酒暖暖,一会就可以回家了。”
北狄之地苦寒,现在虽还未入冬,但深秋时节,早晚已有很深的寒意了。
方才帮工们一直在搬运着,身体热乎,还没感觉冷,这会子停了下来,那寒意,便一阵阵的往骨头里沁。
天气太冷,北狄之人,便有喝酒御寒的习惯。没事还得整两口呢,更何况现在,还有挣到银钱的喜悦,所以,萧云炫提出喝酒御寒的建议,并未到起他们怀疑。
更要命的是,那酒坛子的泥封一拍开,一股醉人的酒香,立马就飘散出来,勾的帮工们肚子里的酒虫,都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便不管了三七二十一,纷纷接过萧云炫一名待卫,递过来的酒碗,“咕嘟咕嘟”的饮了下去。
这酒,是萧云炫费了老鼻子劲收罗来的,不只酒香扑鼻,且入口醇香绵甜,唇齿留香,虽不似一般烈酒那般烧口上头,却也是后劲奇大。
“果然是好酒,东家可真地道,给我们喝这么好的酒。”
“就是就是,好酒,有下次,还跟着东家干。”
“这么好的东家,打着灯笼都难找,我们,是有福气的。”
“……”
帮工们,七嘴八舌的,相互讨论着,从酒到人,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