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声清啸,一匹快马,驮着一名精壮的北狄男子,扬起滚滚的细尘,向前旋去。
“启禀皇上,前方斥候来报,翻过那座山梁,就是南朝的地界禹山,那地方,属燕地。
忽尔玛把飞驰的骏马一勒缰绳,那飞驰的马,竟站住了,他急抱拳,向拓则宏禀报前方情况。
禹山。
拓则宏默默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这里,北狄与南朝,打了多少次仗,记不清了,沉吟了一下,他随口问了一句。
“嗯,前方,可有什么异动?”
忽尔玛摇了摇头,“没,既没有见到南朝的边军,也没有见到,义安王的义安军。”
呲--
拓则宏吸了半口凉气。他迟疑了一下,心下暗忖。
不应该呀!前些日子,天奉城乱的,像一锅粥似的。各方势力,都在天奉城放的眼线暗探。
连不成器的南朝河阳王,都有染指,还派了私兵。那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据他所知,就有南朝和义安军的探子,还有一些大部落的探子,也出没其中。
幸得他暗中布局,这才把那锅粥,给按了下去。
且他南征这么大的事情,非但没藏着掖着,反而搞得辣么大动静,不管是南朝也好,或者义安军也好,不可能没有没有动静啊!
尤其是义安军,要知道,现下,燕地,可是被义安军收归囊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是有埋伏?
想到这个词,拓则宏的后脊梁,都不禁激灵了一下。
义安王冉寂,善打埋伏战。有埋伏,才符合他的风格。
但是,想凭这一点,就想把他吓回去,那是不可能哒。
“忽尔玛,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另外,你去通知察哈将军,让他派上一队兵士,做为前锋,先去探探前面的虚实,注意,只探虚实,尽量不与他们,直接正面交锋。”
“是,皇上。
忽儿玛一提缰绳,驱马传令去了。
察哈将军接到命令,沉默了一下。他本是个脾气暴的,依他以往的脾气,是上去就干,探什么虚实呀!
既无人阻挡,只管长驱直入便罢了,既有人阻挡,砍过去就是了,这么畏手畏脚的,真不爽快。
但拓则宏是皇帝,他是臣子,他必须得听皇帝的。只得派了约一百多人的小队,前往禹山。
不远处的一株参天大树上,两个穿着灰色紧身衣的精壮汉子,正蹲在一枝高高的树杈上,其中一人拿着一个望远镜,向前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