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装素裹雪纷飞,万里江山冰封水,江洲郡地处耀金最北,虽比不得雪舞,但时至十一月也是千山幕于雪。牛头山离武夷镇并不远,叶一行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便是跨入了武夷镇境内。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天时间,叶一行却像是过了几个月那么久,看着熟悉的城墙,听着熟悉的叫卖声,闻着熟悉的烧饼葱油香,叶一行加快度朝武夷镇南部的寒玉山走去。
以叶一行的脚步不久便是到达了寒玉山下,望着熟悉的寒玉山被层层白雪覆盖,叶一行顿觉别有一番滋味。
一步一个雪脚印,闻着熟悉的山水味叶一行觉得心旷神怡,内心的情愫不禁喷涌而出。
突然,叶一行脑海闪过一丝异样:“不对!”
是哪里不对呢?叶一行伫立原地,回,俯视45度而后慢慢抬头,一路雪地,只有叶一行一个人的脚印。
“不对,不对。”叶一行内心有些慌乱了,于是不再悠哉地漫步,而是如离弦之箭快冲上寒玉山。
来到新建的大门前,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两侧,叶一行更加觉得不对劲,用力推门而入,只见皑皑白雪下到处都是破碎的物件,原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石刻桌椅也是东倒西歪地躺在雪地里,向叶一行诉说着之前的骚动。
“师父!柳师叔!”叶一行快步朝着庄夫子和众师叔所在的主房方向跑去。
一路走来,叶一行半个人影也没看见,庄夫子的房间内布置依旧,只不过却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应该有两三个月没有人打扫收拾了。
“这里到底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一行心在颤抖,因为他不想再失去一个家,失去一群爱他的人。
叶一行接下来将整个寒阳宫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连一只活着的蟑螂都不曾见到。
“师父,柳师叔你们到底在哪里啊,回答我一句啊!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的!”叶一行继续在寒阳宫内大吼大叫,可是除了寂寞的回声和偶尔落下枝丫的积雪,就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一个多小时后,沉默地坐在大殿台阶上的叶一行起了身,而后快步朝山下走去:“一定会有人知道生了什么的,偌大的寒阳宫,诸多的师兄弟不可能一下子悄无声息全失踪的。”
来到武夷镇上,叶一行逮着人就问:“大哥,您知道南边的寒阳宫生了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我来武夷镇才一个多星期,我不了解。”
“大姐,您知道南边的寒阳宫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道。”
“大叔,我想向您打听一下,南边的寒阳宫生了什么事您知道吗?”
“嗯,小伙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卖布的大叔好奇地打量着叶一行。
“哦,我大哥是寒阳宫的弟子,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给家里写信了,我妈很挂念所有叫我来看看。”叶一行现在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脸不红眼不眨的。
“小伙子,你过来,我告诉你。”卖布大叔凑到叶一行耳根前压低声音。
“诶!”叶一行是赶紧将耳朵挨了上去。
“大概在两三个月前,寒阳宫突然是来了一大批士兵,说是寒阳宫里出了人类叛徒,好像是个叫什么欢行的家伙,私通魔族害得我们人类连失数道防线,于是便将整个寒阳宫的人都是给抓了起来,我想你大哥肯定也是被那些士兵抓去了。”
“那大叔,您知道我大哥他们被抓哪里去了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镇守大人应该会知道,因为那天就是他领着军队上寒玉山的。”
“谢谢您大叔。”说罢叶一行在布摊上留下一个金币。
“小伙子,这……”卖布大叔正想将金币还给叶一行,可是他已是消失在原地不明去向。
“看来是我害了寒阳宫,都是我的错。”
“小子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赶紧想办法找到你师父他们在哪里吧。”魂老看着叶一行也是愁容满面。
镇守府后院的围墙外,叶一行站立在一棵大槐树上。
“镇守不就是萧素素的老爸萧实然吗?”叶一行觉得很奇怪,萧实然可是自己师父的八拜之交,照道理不应该的啊。但仔细想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再好的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你背后捅上一刀。这么思考着,随后叶一行消失在了原地。
悄然进入萧实然的卧房,此时镇守正陪着他的第八房小妾在翻云覆雨,而后一把冰冷的匕带着紫色的虚气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准出声,不然你们两就准备去阴曹地府做夫妻吧!”
“你以为我方重山是被吓大的吗?”
“方重山?哈哈,你不是吓大的你倒是叫句试试,你要知道我能悄无声息的进来而不被你现这意味着什么?”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叶一行心里却是舒了口气。
“那你想要什么,这里可是镇守府!”
“就是因为是镇守府我才进来的,镇守大人你不要用那些有用没用的名声吓唬我,我既然敢进来自然是不惧怕这些的。我问你,原先的镇守萧实然去哪里了?”
“看来你是从外地来的,萧实然早在两个多月前因为袒护寒阳宫被抄了家,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搞清楚了现在是我在问你回答!那他们一家人最后怎么样了?”
“同寒阳宫那些叛乱者一起被押解进帝都了。”
“去耀阳城了那他们会被怎么处置?”
“这还用说,当然是全部斩示众,而且好像已经被斩了,现在都是大冬天的了,秋季早过了。”
“混蛋!”叶一行心一狠,便是将方重山抹了脖子:“连点常识都没有,现在耀阳城还是初秋,就你这样还能做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