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濛扫了眼手账本,便立即明白木子妈妈所说的凌乱指的是什么,委婉地提着建议:“阿姨,我们可以不用把所有的人物元素都用上啊。”
“对吼。”木子妈妈作恍然大悟状。
两人认真制作着手账,连木子何时端着果盘上来了都不知道,还是伊濛现木子到来,朝着木子甜甜的笑了笑。
木子妈妈看到果盘,想到平时约着那些牌搭子在家里打麻将,每当打得如火如荼时,木子总会及时送上一份果盘,让大家消消气。
“唉,都怪那个杀人犯,搞得我那些牌友都人心惶惶的。”
木子见状递给了木子妈妈一个眼神,示意不要继续说下去。
伊濛似是根本不在意一般,极为认同地附和:“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凶手会讨厌打麻将的人。”
正值案子风口浪尖,往日热闹非凡的麻将馆棋牌室,现如今生意凄凄惨惨。
木子妈妈用牙签叉起一块儿苹果,随口说道:“估计是对打麻将有什么心理阴影。”
普罗大众对连环杀人碎尸案的了解来自于网络,有一些人根本就不关注这些,哪怕关注,至多只是说一句凶手太残忍,死者很可怜,不同于伊濛,变相直击杀人现场,甚至和杀人凶手有过一个对视。
伊濛在想,打麻将能给凶手造成怎样的心理阴影呢?
“要我说啊……”木子妈妈试着分析道。
“贾虹女士。”木子眼神直视着木子妈妈,一字一句地说。
木子妈妈啊了一声,“怎么啦?”
木子说:“您可以暂时闭紧嘴巴吗?”
“你干嘛要这样凶人家,人家不开心了啦。”木子妈妈,也就是所谓的贾虹女士傲娇地用着台湾腔说道。
“我哪有凶你……”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母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种打趣,仿佛不像是母女,这种嬉笑打闹的环境,使得伊濛心神一阵恍惚,她想到自己的妈妈。
可惜,妈妈很早就过世了,和妈妈相处所有美好的片段,都被保存在久远的回忆里,由于时间太过久远,连回忆逐渐也变得不清晰,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摸着脖颈处的项链。
时间在嬉笑打闹中一点一滴流逝,伊濛内心感觉到难得的放松,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轻松愉悦的氛围到底是被第二天警察传讯打破。
日光倾城,万里无云。
她和木子一起来到警察局,右手轻轻地捏着左手食指,木子见状,拍了拍她的胳膊,看到陈木时伊濛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陈警官,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陈木点了点头,“一会儿再说。”旋即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目光随即投向不远处苏志远的身上,苏志远身着警察制服,挺胸抬头,警徽在日光照耀下格外耀眼,不苟言笑的面容很是严肃。
“苏组长,你迟到了七秒。”陈木看了眼腕表说。
苏志远伸出手腕上的腕表,和陈木比对着腕表时间,显示腕表时间慢了七秒钟,调整着秒针,“谢谢提醒。”
“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