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开始,伊濛站在天河农庄前方,介绍了两句有关天河农庄情况,镜头微偏,出现疑似披着长的人头,陈木暂停画面,想来这个时候,木子就站在人头后方,眼神扫过镜头中出现景象,未现异常。
昨天让上官智跟随伊濛同时,苏志远也命小张跟随,然而昨天晚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小张。
“小张呢?”
在现五名陌生男性后,上官智有跟小张信息,但却没有收到小张回复。
莫非,小张没有跟着木子?
想到此处,上官智找寻着手机,“师傅,你有看到我手机吗?”话刚出口,猛地忆起昨天晚上追击五名男性,顺手把手机放在了车里。
陈木退出直播,给小张通了电话,得知小张昨天晚上有到天河农庄,但没待两分钟,苏志远打电话过来,让小张先去趟西城区。
不知怎地,上官智被人打成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特案组以及王队长小周等人专门拎着果篮来医院看望,本来还算宽敞的病房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小周看到上官智没心没肺地笑着,脑袋上还贴着渗血纱布,一时之间感同身受,动情地说:“上官,你好好养伤,其它事情交给我们了。”
“好呀好呀。”
早已成家的王队长,更关注组织能带给上官智什么帮助,询问着单据收据有没有保存,单位可以报销,毕竟像上官智这个年纪的年轻警员,刚毕业身上都没什么钱,不能让人小伙子在这种事上为难。
还未等陈木说话,上官智大气地说:“不用不用,我不缺这点儿钱。”
苏志远面无表情地说:“你缺不缺是你的事,王队长一片好心不可以辜负。”
“谢谢王队。”上官智瘪了瘪嘴说道。
来看望病人,难免会嘘寒问暖一番,上官智应付这种场合颇有经验,和每个人都能聊几句,顺带开几句玩笑,弱化自身病情,声称自己受的是皮外伤,不碍事。
做警察这一行,伤痛少不了,个别警察会被罪犯强制凌虐致死,比起那些饱受折磨痛苦的警员,上官智所受确实属于皮外伤。
不过,上官智被殴打,着实在苏志远意料之外,尤其在和陈木对接后,知晓是在天河农庄出的事,苏志远神色似是有点儿不自然,若不是昨天晚上临时委派小张去办其他事,或许上官智不会受伤。
身为特案组组长,组员受伤,组长难辞其咎。
“抱歉。”苏志远嘴唇翕动,吐露出两个字。
乍一听到这两个字,上官智怔了怔,苏志远平常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根本想不到这两个字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陈木替上官智回答道:“苏组长,这件事不怪你,是上官做事太冲动。”
“对,是我太冲动了……”
苏志远说完抱歉,面色立即恢复成不苟言笑的样子,“上官,你不适合做警察,趁着年轻,尽早改行做别的。”
任是谁被顶头上司直言不适合做其本职工作,都会有一瞬间错愕,上官智更是如此,病房内因着苏志远这句话,大家都没有再出声。
王队觉得,苏志远这话说得太严重,没有人天生适合做警察,可能许多行业需要天赋,比如演员演戏,但更多行业是凭着一腔热血和满腔热忱去做的。哇哇啼哭的婴儿一生下来,也不是什么都会,靠着不断学习,不断进步,才慢慢学会怎样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警察细分有不少岗位,缉毒警,刑警等隶属高危岗位,跟罪犯斗智斗勇过程中,会有意外出现,但这并不代表,工作完成的不出色。
同事们从事警察这一行业时,便已经做好把生命交给国家的准备,这种大无畏献身精神,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
苏志远没有针对上官智的意思,而是觉得上官智确实不大适合在重案特案组工作,生命只有一次,没必要拿生命去做赌注。
“苏组长,你了解我吗?你不了解我,凭什么说我不适合做警察呢?”上官智认真地说着:“或许我现在能力不足,经验不够,会给大家添麻烦,但是我还年轻,我有得是时间去学习怎样做一名好警察,等到我像苏组长这个年纪,我相信我会比苏组长更出色。”
王队长忍不住夸赞道:“好,有志气!”
“但愿如此。”
看了眼匆匆过来,匆匆离去的苏志远,杨洁拍了拍上官智的胳膊:“别想太多,苏组长人就那个样子。”
杨洁之前跟过苏志远一段时间,对于苏志远的脾性有所了解,与人相处方面稍显生硬,过于一板一眼,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小周小声说了句:“我好像没看苏组长笑过。”不像其它队长,譬如王队长,就对下属非常关心,也能和大家打成一片。
不止市局小周,跟了苏志远这么长时间的杨洁也没见他对谁笑过,对谁都是那一副脸孔,唯独……陈木不同。苏志远和陈木之间,似乎有过什么不愉快的过往,但这属于个人私事,旁人不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