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智反应过来后,紧紧在后面跟着,服务员边跑边向后方扔掷障碍物,市区道路蜿蜒复杂,此时又是吃饭时间,路上车辆行人不少,上官智见服务员跑向右手边,迅抄近路包抄。
毕竟普通人比不上训练有素的警察,终于在一个胡同里成功将人逮住,陈木深呼两口气,用手铐铐住服务员的手,上官智呼哧带喘的来到胡同,弯腰扶着膝盖说:“接着跑啊。”
显然服务员也累得不轻,大口呼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着警察的面袭击群众,不得不说服务员胆子有点儿大,若不是事先不知道陈木和上官智身份,那便是藐视警察。
“认识蔡勇吗?”陈木问。
服务员眼神不善地瞪着陈木,并不打算回答这句问话。
上官智疑惑:“师傅,你觉得这件事和蔡勇有关系?”
见服务员没有开口的意思,陈木也不打算在大街上和服务员浪费时间,考虑到伊濛还在饭店,陈木拉着服务员起身,“走吧,回去吃饭。”
“现在?”上官智惊讶地看了眼行凶未遂的服务员。
陈木轻声嗯了一声,便带着铐着手铐的服务员,一步一步向饭店方向走去。
经过方才那般变故,把饭店老板吓得不轻,谁曾想开门做个生意会碰到这种事情,一听说饭店里的事故,电话刚放下就火赶了过来,耐心安抚着饭店里顾客的情绪,并着重关照着伊濛。
除却事情刚生的时候伊濛有点儿懵,现在她心情平复不少,待得饭店里其它服务生收拾好餐桌那些汤汁饭菜之后,她顺便问着饭店老板那个行凶服务员的事情。
饭店老板很少关心这家饭店,主要是不靠这个为生,这家店的生意全部交给了自家表弟经营,正巧这会儿表弟有事不在饭店,于是又把所有事宜交给了服务员领班,服务员领班说,这个服务员平时挺老实本分的,今天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跟平常很不一样,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陈木和上官智带着被铐着的服务员走进饭店,老板重新给伊濛这桌安排了一个新位置,并且今天全部消费免单,还给了伊濛几张免费卡,接下来几次来本饭店都可以免费吃饭。
女服务员领班看了眼被铐着的服务员,像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最后却没有开口。
老板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被手铐铐着的服务员,上官智拿出警官证示意,警察穿便衣吃饭,要么是寻常吃饭,要么有公务在身,不论哪种情况,老板都不能多加询问,这点儿眼力见老板还是有的。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在自家店里出的,老板总得表个态度出来,不论如何,他绝不推卸责任。可是,他确实没有授意过服务员,做出用刚出锅滚烫的水煮肉片泼客人脸上的事,他没道理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木自然知道此事大概率与饭店老板无关,关键是,这名服务员。
有关这名服务员的事情,饭店众人均保持着知无不言的态度,相对来说,女领班和这名服务员更熟悉一些,因为当初面试服务员的时候,就是女领班面试的。
女领班说:“面试的时候,看着刚子挺老实本分,我才留下他,如果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当时我一定不会把他留下……”
故意伤人,一般有一个大前提是,对方有触碰到,或者伤害到行凶人的利益,尤其是服务员伤人事件,常规情况下生的,食客态度不佳,或者不尊重服务人员,服务人员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控的事情。
然而伊濛自始至终没有和这名叫刚子的服务生有言语冲突,事突然,没人知道为何刚子为何这么做。
“他是哑巴吗?”上官智眼神示意了下那名服务员。
“不是啊,刚子说话办事都挺利索的。”
既然不是哑巴,那就是现在不想说话,被警察抓到之后,多的是不想说话的罪犯,他们有的是办法让罪犯开口说话。
老板战战兢兢,担心警察追责起来,百般强调自己是本本分分生意人,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伊濛劝慰了两句,毕竟确实和老板没什么关系。
考虑到手铐铐着服务员影响不好,老板有意安排一个包厢让众人坐,陈木拒绝,要求坐在大厅吃饭,并且被手铐铐着的服务员必须全程在场,希望老板能够允许。
警察开口,老板怎么可能不允许,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应声答应,还让陈木把手铐铐到一个固定位置上,这样也不影响陈木吃饭。
上官智向来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把师傅说的话当圣旨,既然师傅陈木都不在意,他就更不在意了。
一顿饭下来,唯独伊濛时不时的眼神瞥向被手铐铐着的服务员,她对这个叫刚子的服务员,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