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什么伤?”
木子呵呵冷笑一声,“你跟我装什么装?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对甜甜动过手?你敢说自己在谈恋爱过程中,没有做过对不起甜甜的事情,你敢吗?”
孟维帅似是被木子这种问话态度激怒,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敢啊,我为什么不敢?”
“好,那你拿你妈妈誓,如果你曾经有动手打过甜甜,就让你妈妈不得好死!”
“李木子!”
任谁双亲被这么拎出来侮辱,态度都好不到哪里去,孟维帅没想到李木子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好歹相识一场,居然这么过分。
木子指着孟维帅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只会动手打女人的窝囊废,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悬崖边拉回来,又是谁陪你住廉价出租屋,吃泡面,甜甜陪了你这么多年,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舍得打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不堪的回忆被重新提起,孟维帅忿忿不平地站起身,“李木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弄死你这个渣男!”木子越说越上头,拎起凳子就要开抡。
伊濛见状连忙上前帮忙,一时间审讯室乱作一团。
陈木眼疾手快,率先夺走木子手中的凳子,怒喝道:“干什么!?当这里是生死决斗台吗?”
一声怒喝,木子方才如梦初醒,拘谨地站在一旁,诚恳地向陈木道着歉。
上官智第一次看到女人比男人还猛,有点儿被震惊到了,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想要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孟维帅一副受惊的样子,躲在陈木身后,“警官,你快看看这个泼妇,在警察局就敢动手,这要是在外面,还不杀了我啊。”
“陈警官,对不起。”伊濛小心翼翼地说,刚才她条件反射地上前帮木子,好像给大家添麻烦了。
“伊濛,李女士,麻烦你们先去外面等候。”陈木客气地说。
伊濛拉着木子,两人离开了审讯室。
见两人离开,孟维帅这才放下心来,控诉着方才木子的泼妇行径,并谢谢陈木施以援手,一副受害人的样子。
陈木没有就这个话题多加讨论,而是问起余甜甜本人性格,据孟维帅所说,余甜甜人如其名,长相甜美可爱,性格也很和顺,平时与人为善,没什么仇家。
所以听到警察说余甜甜在家中遇害,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时,孟维帅也很震惊,想着以余甜甜的个性,应该不至于如此。
在孟维帅说话的时候,陈木一直紧紧盯着孟维帅的眼睛,似是想要从中察觉出什么端倪,陈木眼神一动,换了个话题,“余甜甜家中有摄像头,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甜甜在家里安装摄像头干嘛?”孟维帅语气十分真挚。
“你不知情?”
孟维帅义正言辞地说:“我当然不知道啊,我和她都分手了,连她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陈木眸光流转,“你觉得,李木子是个怎样的人?”
“木子啊。”孟维帅想了想,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人还行吧,除了脾气有点儿大。”
“这种女生不太适合做女朋友,若说谈恋爱,甜甜比木子强多了,可惜……”
提及木子的反应倒是出乎陈木意料,接着问了一些有关余甜甜的其它事情,便让孟维帅先回家了,临走前孟维帅再次请求道:“警官,我还是想看看甜甜。”
陈木说:“这件事我们需要征求一下死者家属同意,有消息了我们会通知你。”
“谢谢。”
此时的木子心情已然平稳不少,恰逢余甜甜父母从老家赶来,看到熟悉的木子,径直冲到木子身前,“木子,甜甜呢?”
上官智带领着余甜甜父母来到余甜甜尸体前,看到女儿尸体的那一刻,二老出绝望的哀嚎。
哭声响彻在走廊,伊濛在门口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儿,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她理解这种白人送黑人的痛苦,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脆弱。
木子和余甜甜关系最好,听到二老的哭声,莫名红了眼眶,“陈警官,孟维帅绝对是杀害甜甜的凶手,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那张嘴说出的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陈木淡淡地说:“案件会移交给刑侦二队的李队长,请放心。”
“你不负责吗?”
“木子,陈警官有其它案件需要处理。”伊濛帮着解释。
陈木手头上确实略忙,所以这桩案子,全权交由市局刑侦二队,上官智从旁协助,也当作是历练。
木子好奇,陈木对于孟维帅的看法。
陈木却说:“我没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