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顾虑那么多,苏志远下命令道:“上官,你开车下地下车库,在地下车库出入口处停车,注意一辆白色哈弗,车牌号为京g71Q25,一旦现此车踪迹,立即跟上去。”
陈木接着说:“王广地涉嫌买卖毒品,其兄弟王广天也有重大嫌疑,一旦现车辆,立即阻拦,可以将人先行逮捕。”
“明白。”
王队长疑惑道:“王广地涉嫌买卖毒品?有证据吗?”王广天和毒品有关系这件事,王队长也是今天刚明确拿到证据,所以不理解陈木为什么这么说。
陈木言简意赅,“有。”
“王队长,你去东门守着。”
“陈木,你看南门。”苏志远说:“我进去小区里查看一下情况。”
领到各自任务,临别前苏志远叮嘱了一句,“诸位,万事小心,抓捕罪犯固然要紧,但自身安全更紧要,如遇情况,千万记得及时信息通知我们。”
“收到!”几人异口同声地说。
陈木躲在灌木丛中,注视着南门来往车辆,许是因为深更半夜的原因,地面上并没有什么车辆来往,只是偶尔有一两位小区居民经过。
盯了大概二十分钟,陈木脑海中灵光一闪,暗道一声糟糕,火跑向地下车库,同时不忘提醒王队长和苏志远也去往地下车库。
他们方才只考虑毒贩和王广天进小区的途径,却忽略了出小区的途径,毒贩和王广天来香树花城不止为了杀人,还为了获取尸体。
人在活着的情况下,不可能任由不熟悉的人把自己带走,除非自己晕倒或者死亡,然而不论哪种情况,坐电梯离开风险都太大,先不提电梯内摄像头,假若突然撞见小区其它居民乘坐电梯,惊扰住户,那麻烦就大了。
同样的,将人光明正大拖出单元楼,风险系数太高。
所以毒贩和王广天,极有可能会选择走步梯到负二层,然后从地下车库离开。
这样看来,在地下车库守着的上官智,反而危险。
思及此,陈木健步如飞,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冲到地下车库,一眼便看到上官智的车,连忙上前察看上官智的情况。
上官智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师傅你怎么下来了?”
陈木稳定着自己的呼吸,顾不得嗓子干痒,“有现吗?”
“没有啊。”
没过多久,苏志远和王队长接连赶到,搞得上官智更懵了,大家怎么都下来了?
“陈木,出事了吗?”王队长问。
陈木抬眼看了下腕表,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十三分,他和苏志远四目相对,瞬间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恐怕,真的出事了。
要知道,毒贩和王广天没有像陈木几人,就行动路线还商量一波,毒贩们做事干脆利落,想带走个人,不会这么磨磨唧唧。
再加上因为窃听器的原因,陈木和王队长没有跟王广天跟的太紧,中间跟丢了,得知王广天去往香树花城,便马上来到这里,中间虽说没有一刻耽误,但王广天和毒贩也没有一刻耽误。
或许,他们来晚了一步。
正如陈木所料,第二天,他们得知香树花城生了一桩惨案,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转眼之间媳妇和儿子全部死于非命,准确来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加班的缉毒警老公逃过一劫,一大早回到家里,看到满地的鲜血,和零星的几段手指,媳妇和儿子双双不见人影,听说那名缉毒警当场就晕过去了。
王队长恨恨地捶了下方向盘,“妈的!”
陈木心中同样意难平,他知道毒贩手段狠辣,没想到如此目无王法,视人命如草芥。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世人,实际上,在陈木和王队长刚刚赶到香树花城时,王广天和毒贩就堂而皇之带着两个尸体离开了此地,双车交汇,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车厢内气氛压抑,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上官智有意活跃下气氛,“好在我们知道毒贩要用尸体用毒品容器,设关卡重点检查那些运送尸体的人不就行啦。”
苏志远认为上官智的这个办法倒也具有一定可行性,虽然耗费人力巨大,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说到这里,陈木想起,毒贩们既然决定用尸体当作毒品容器,毒品量大,不可能现杀那么多人,王广天好像提过一嘴挖坟掘墓,要找那种刚死没几天的死人。
死人……
刚死没几天……
余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