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依旧跪在佛像前,“皇上,你莫不是忘了我的大皇子是怎么死的?我只是原封不动的还给皇后而已。”
龙慕曜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和妃,你倒是坦诚?”
和妃突然大笑出声,“皇上,我是故意给皇后下毒的,等她像太后一样瘫痪了,定会无暇顾及八皇子。这时,我再下毒手,就万无一失了。”
“反正,皇上看到八皇子的样子,也会知道是我,我没有必要隐瞒了。”
龙慕曜目光冰冷的看向和妃,“和妃,你为什么给太后下毒?你这毒妇,竟然恶毒的罔顾人命!”
和妃突然朝佛像拜了一下,“皇上,佛说万物皆有因果,而因果循环。太后害了虞太妃,而虞太妃的心腹这么多年一直在宫里潜伏,展了不少眼线。”
“他们找上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想复仇,但是没有条件,他们的人脉是我需要的。而我必须帮他们完成心愿。”
龙慕曜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推论。“所以,你先是害二公主,目的是嫁祸给皇后。然后,给太后下毒,目的是为了让虞太妃的人信服你。”
“而你用的是妙答应的毒,因为苒儿曾见过妙答应和乌鸦的画面,你利用这个威胁妙答应,甚至不理会苒儿受的委屈。”
“现在给皇后下毒,目的是为了制造混乱。趁其不备的时候,你再给睿儿下毒,让睿儿以大皇子一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和妃诡异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你说的都没错。其实不止这些,但是,牵扯到了昭皇贵妃。想来是皇上不愿提。皇上,虞太妃的人要求让宫里不得安生,我别无选择,我必须给大皇子……”
她话还没说完,吐出一口黑血后,无力地闭上双眼。
她为大皇子虔诚礼佛那么多年,黄泉的路上,冥冥中定会有指引,让他们母子重逢。翊儿,娘来找你了。
慈寿宫
太后收到匿名的信件,看完后她瞬间心如寒灰,整个人看起来苍老憔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许多生机。
龙慕曜瞧着心情复杂,“母后,你身体不好,不能在窗边吹风。”
太后面若死灰的看向窗外,声音疲惫不堪,“皇帝,你来做什么?来看哀家的笑话吗?”
龙慕曜没接她的话,“母后,朕是想通知你,朕要废后。”
太后闻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皇帝,你何必特意来通知哀家,哀家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龙慕曜无声叹息一声,“母后,你好好休养,朕以后再来看你。”
太后忽然叫住他,“皇帝,那年虞太妃的藏獒之事,与你有关吗?”
龙慕曜一顿,“母后,朕当时确实是真心诚意的救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这句话他没说出来,太后自然也知道。
太后轻笑一声,“皇帝,你把大燕打理得很好,哀家对先帝无愧了。”
想当初她跟虞太妃斗个你死我活,她原以为自己赢了。岂料,下半辈子都生不如死!因果循环,天道饶过了谁?
***
大燕王朝成景年间史册记录
成景十一年四月,成景帝废掉嘉贤皇后的皇后之位。
册封昭皇贵妃为昭天皇后,册封大典定在五月二十日。普天同庆,免了大燕天下三年的赋税。
开创了大燕先例遣散后宫,不再选秀。除了有皇嗣的嫔妃留在宫里。其他嫔妃一律送出宫,允许再嫁人,也允许自立门户。
同年十月,前国丈以贩卖私盐、贪污大燕财政收入等,大大小小的罪名被抄家,宁家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并且前国丈五代以内的子孙,不能入仕为官,也不能参加科举。
而远阳侯府,与宁家一同被流放。
同时,参与贩卖私盐、贪污的大燕官员,一律按律处置。
***
十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