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宁费了很大的力气推开石门。
抬起头看着夏昭衣,将兔腿递了回去:“你自己吃吧。”
夏昭衣没接,问道:“你什么都不问就跟着我出来了,不怕我是坏人吗?”
“是不是坏人又如何,我在里面和在外面没有差别。”
夏昭衣笑了下,摇头:“不是的,如果我是个被派来试探你和苏举人关系深浅的人呢?”
赵宁也笑:“苏举人是谁?”
“兔腿你留着吧,”夏昭衣看了抱着叶子的兔腿,说道,“不要觉得里面和外面没有差别,这世上但凡还有你肯维护的人,这就是差别。”
火光幽幽,将彼此的脸照的更加清晰。
赵宁枯的牙齿露在没有唇瓣的空气里,轻动了下,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来的方都是瀑布和悬壁,平日便不好爬,如今下雨,唯恐更难,所以我不能先带你回去,你只能跟着我了。”夏昭衣又道。
“要去哪里?”
夏昭衣看向东边:“那。”
尽头是幽暗的一点,几乎无光,不知名的风阵阵吹来,寒意比牢中更浓。
赵宁站的直,衣衫磨得破旧,长袖被风轻轻带起,说道:“好。”
后山大院。
雨水倾之姿,狂冲大山河。
大雨打在油布上,需要不时将油布上面的雨水顶下来,否则会越压越沉。
女童们缩在一起,呆呆的看着雨幕中的青翠高山。
“她们不知道现在去到哪了。”一个女童说道。
其他人没有作声。
安静一阵,另一个女童道:“如果真的扔下我们不管了,我们怎么办。”
“别怕,那些人应该不会杀我们的,把我们也杀了,就没人可以干活了。”
“嗯,我要更加努力的干活,这样就会没事的。”又一个女童道,有些害怕的看向那边的三广和四广,像是要说给他们听。
三广和四广缩在湿嗒嗒的面上,这几日太过疲累,他们实在扛不住,竟就这么半梦半醒的睡着了。
“时辰到了吗?”最先说话的女童看向队长。
队长看向不远处的小日晷,点头:“嗯。”
几个女童犹豫了下,捡起那边事先放着的锄头和菜刀。
队长过去轻轻踢了一脚:“起来了。”
三广睁开眼睛,困意浓浓,需用尽力气才能撑着眼皮。
“我们要放了你,你回去吧。”队长又道。
要被放了?
三广清醒了些,想要说话,嘴巴还被堵着。
两个女童蹲下去用菜刀磨着绳子,其他几个女童唯恐他还有什么花样要耍,就那么举着刀,虎视眈眈的望着。
将绳子从三广和四广身上抽走,队长又抛回在他们身上:“还不快走!”
三广扶起上的四广,边抽掉嘴巴里面的臭布。
两个人的嘴皮和脸颊都酸疼的难受,不及揉一揉,张开嘴巴便干呕了出来。
女童们都退开保持距离,手里还举着刀和锄头。
“妈的!”三广声音嘶哑的喊道,“老子今不……”
他想要卷起袖子去教训这些女童,但身子因被绑缚太久,僵硬的完全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