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中。
姬定笑道:“可是不能等着三年啊!”
子让偏头问道:“为何?”
姬定道:“这种大规模普及的技术是瞒不了多久的,他们迟早会学了去,而他们的疆域、人口都比我们多,拖下去更多是对我们不利,我们必须要战决。”
子让又问道:“如今楚国已经出兵,你打算如何应对?”
他以前看得很淡,但如今这番盛世初露的景象,令他非常珍惜,故而也变得忧心忡忡。
他希望能够拖三年,其实就是想询问如何应对楚军。
姬定轻描淡写地笑道:“他们的兵要是能够打到金陵来,那就算我输。”
这口气。。。。。。?
子让疑惑地看着姬定,道:“关于前线的情况,我也去找那翟拘问过,虽然展的不错,但也抵挡不住对方十几万大军。”
姬定充满自信道:“不需要抵挡,而是应该敞开怀抱去拥抱他们,此战将彻底扯下楚国贵族最后的遮羞布。”
说着他偏头看向子让,笑道:“老先生,这出来混的,终归是要还的,如今就是他们还债的时刻。”
而就在姬定与子让闲聊之际,那昭阳统帅的大军,都已经来到荆州,这荆州在之前可是被称为“楚尾吴头”。
而姬定所占领的地区,基本上以前的吴越地区。
再往东走,就进入新会势力范围,当然,这中间有着一块很大的缓冲区,新会主要集中在江苏、江浙地区,以及安徽和江西小部分地区。
虽然新会去年趁着楚国与秦国交战之时,已经渗透到整个安徽、江西地区,但毕竟没有占领。
这是一块很大缓冲区。
司马昭鱼一脸沮丧地来到中军大帐。
昭阳一瞧他神情,便皱了下眉头,问道:“又跑了多少人?”
司马昭鱼道:“昨夜一共跑了五百余人。”
昭阳微微一惊道:“五百余人?”
司马昭鱼稍稍点头,道:“我们越靠近新会的势力,出逃的人就越多。”
昭阳不禁哀叹道:“如此士气,又怎能打赢仗。”
他们一路过来,已经跑了五六千人,当然,其中有一千多人出逃失败,并且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可这并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反而促使有更多人出逃。
虽然这人不多,但是天天有人逃跑,这对士气可是有着致命的打击。
昭阳就没有打过这种仗。
明明自己是占据绝对优势,可士兵们却寻思着如何出逃。
而且越往东走,就跑得越多,好像他们只是搭顺风船过来投靠敌军的。
这其实也是楚军最致命的弱点,如秦国、齐国、赵国、魏国他们的军队组织能力是非常强的,尤其是秦国。
近几年大战,秦国军队其实没有怎么输,只不过没有达到战略目。
但是楚国不一样,昭阳统帅的这十五万大军,都是各个贵族从自己封邑里面征召出来的壮丁,然后拼凑在一起。
其中只有小部分是常备军,楚国的兵种是各国中,最为齐全的,其中最出名的是水师,但是常备军比例又是最少的。
这些士兵都是被剥削,是被强逼着来的平民或者野人。
此时他们内心并不愿意为这些贵族而战。
他们更加倾向于曾今的楚相,如今的新会。
向来足智多谋的司马昭鱼,此时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这原因出在这里,但这个原因恰恰是他们所捍卫的东西。
“将军。”
只见一名将官急匆匆入得帐中,喘着气道:“方才黄乡(今湖北黄冈市)那边传来消息,当地生野人动乱。”
昭阳大惊,这黄乡可是一个通往楚都的关键要冲,就在汉口北边,此地若丢,楚都都将受到威胁。
昭阳赶紧命人率领五千士兵前去平叛。
同时昭阳认为继续拖下去就完了,这军心已经受到动摇,此战必须战决,于是立刻兵进攻松阳。
这松阳可是新会在前线的桥头堡。
至关重要。
可是楚军抵达松阳之时,现只是一座空城,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兵不血刃的夺回松阳,昭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也在想,这人都跑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