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栎疑惑,治疗需要这样吗?好恐怖。
他都不敢受伤了。
嘴里的水泡涂了药,他不敢抿。
等平静了一会儿,桑栎也开始吃饭。
一顿饭吃完,舌尖上的药几乎没有了。
可桑栎也不敢再让青年给自己上药,那太可怕了!
—
桑栎用一天的时间将庄园的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可他还是没有找到其他人,好像这个庄园里就只有他和桑墨。
那庄园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是桑墨吗?
:“不是。”
少年迟疑地指了指自己,“难道是我?”
:“请宿主不要乱猜,你只是一朵小玫瑰。”
“好吧。”
少年呆呆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瞌睡就让他睁不开眼,慢慢陷入梦乡。
只不过今天的梦有一点奇怪。
桑栎觉得身上很紧,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圈一圈的,把他完全缠住。
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手腕上冰冰凉凉的东西从睡衣里钻进去,少年被冻得一个激灵。
“冷……唔,好冷。”
碧绿色的藤蔓听到这声哼唧,动作顿了顿。
触手游走在少年身上,经过的地方微微泛起了一层薄粉。
藤蔓的外表粗糙,摸起来有些硌手,桑栎在梦里只觉得自己被绳子捆住。
弄得他有点儿疼。
七八根粗细不一的墨绿藤蔓,在黑暗的掩饰下,愈放肆。
竟然让一株玫瑰经历非人的蹂躏。(段,懂?)
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过了很久。(段)
轻吻、近入、愁动、玄转……
(段)
少年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
(段)
嘴里呢喃的各种言语都被数不尽的藤蔓吞噬。
渐渐的,一团像茧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床上。
少年被包裹在里面,没人知道他将经历什么。
桑栎做了一场噩梦,梦里他哭了很多遍,唯独想不起梦的内容。
只记得那是一个墨绿色的梦,眼前只有一种颜色。
自己好像被吞噬了。
而在沉睡前,那团墨绿似乎拥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冷漠地注视着他。
那双眼睛和桑墨很像。
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那双眼睛更冷,冷的叫人害怕。
桑栎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干净的一尘不染,床上也没有任何异样。
他更加不会联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