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过几个几个眨眼功夫,左常笑便将骰盅狠狠扣在桌上,立刻对青宣道:“还请高进公子开口!”
“哈哈哈~~~。”
左常笑话音刚落,青宣就是一阵大笑,也不墨迹,马上回答道:“左老板好手段,你摇出的点数乃是。。。。。。零点!”
“什么!?”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天羽君闻言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盯着那骰盅。
八枚骰子摇出来的最小点数应该是八点,就算摞在一起最小也是一点,怎么可能是零点?难道这左常笑把骰子都摇碎了?
而左常笑听到青宣的回答,神色先是一怔,随之脸上露出佩服之色,一把将骰盅掀开。
看到骰盅下的情景,天羽君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下明白了“零点”是怎么回事。
只见八枚骰子都是斜着而立,以角支地,以角对角,摞成一柱。而且每一枚骰子都还在急旋转,残影覆盖之下就如好似圆的一般,一摞骰子看上去就像一串糖葫芦。
骰子还在旋转之下尚未落定,那点数就没法确定,而没有点数那自然就是“零点”了。
青宣赢了!
而左常笑输了之后,脸上不仅没有半分黯然颓丧,反而浮现出一片解脱放松之色,将骰盅放在一边,衷心的对青宣拱手道:“高进公子赌术高,左某甘拜下风,当得起‘赌神’之名!”
青宣摆手笑道:“啊哈哈哈~~~,左老板谦虚了,你的这份手段也是常人莫及啊。”
说着,青宣伸手指了指那摞骰子。天羽君随之看去,不由得又是一惊。
此刻那摞骰子已经停止了旋转,但依然没倒,还是斜着摞成一柱!
天羽君顿时啧啧惊奇,对于左常笑的这摇骰子的手段也是佩服不已。
只是左常笑此刻对于这些赞誉完全听不进去,心中的激动已然难以抑制,脸上虽然强行摆出一副冷静的样子,但语气还是颤抖了起来,对青宣道:“高。。。。。高进公子,既然胜负已分,那么。。。。。。”
“好说!”青宣笑着站起身来,眼底精光闪烁,意味莫名,对左常笑道:“还请左老板准备一间静室,我这就为左老板治疗那神魂之伤!”
。。。。。。
“砰!”
无意阁,江上秋的房间之中,江上秋将一封信纸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俏脸上满是怒气,呼吸之间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
在江上秋身后,还侍立着一个大约五六十岁,慈眉善目的嬷嬷。此刻这嬷嬷满脸都是无奈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猛然,江上秋站起来,在房间中不断来回渡步,银牙轻咬,愤恨自语:“这个不靠谱的混账,还有没有把我这无意阁当回事!大半个月前我便写了信,他现在居然还在半道儿上,不仅没进入涯州境内,竟是连流光城都没出。”
“不行!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了!”
江上秋扭头看向了那嬷嬷,愤愤道:“荣姨,麻烦你帮我磨墨,我要写信给老祖宗,狠狠告他一状。”
那被称为荣姨的嬷嬷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三小姐,二少爷是个什么性子您也知道的,虽然平时浪荡了点儿,但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如今二少爷还在流光城,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哼!”江上秋怒哼道:“他还能被什么事情绊住?无非又是看到了哪家的姑娘小姐长得漂亮,又跑去纠缠人家了!”
容易不禁苦笑道:“三小姐何必老用以前的目光来看二少爷,说不定二少爷真的碰上了麻烦了。”
江上秋气道:“好,就算他碰到了麻烦了!那他为何不在信中言明这所谓的麻烦到底是什么事请!?既然遇上麻烦,常人自是知道可能会误了行程,那他为何不早早来信,让我提前好做准,直到今天才来了这么几句敷衍之语!?”
“这。。。。。。”荣姨一下哑口无言,一时想不出什么开脱之语了。
江上秋狠狠的跺了跺脚,握着团扇轻挥不止,恨恨道:“他贪花好色,留恋风尘,误了行程,却留我在这里作难,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妹!?”
江上秋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越说越气,恼怒道:“莫说他是我亲二哥,便是我昨儿晚刚认下的那个宣弟儿,都比他对我上心,甘冒风险以神魂前往楚家城主府那凶险之地为我打探消息,因此我才看清了那楚家兄弟的真面目,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江上秋直直看着荣姨,气道:“荣姨,你说,这种人该罚不该罚?宣弟比之他,强了百倍!”
“呃。。。。。。”荣姨一脸为难,想开口辩解一二,但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不合适,最后只得道:“那青宣公子修为高深,为人又古道热肠,确实是一个俊杰。”
“哼~。”听到荣姨夸青宣,江上秋得意的哼了一声,心中怒气稍稍平息了一点,随之又是一脸愁,头疼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抹除月儿神魂中的那缕什么众生之意念,但抹除这缕意念的方法全在那个混账身上,就算他现在到了涯州也来不及到上溪府了。”
“修复‘混元玄星’大阵的材料,还需要二十天才能到货。但后日便是琴诗会之日,月儿要登台吟诗奏曲。”
“到时那楚御风必定来临,若是他入场便能立刻感知出月儿的身份,那该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