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陵虽然之前贵为南周太子,不过自打流亡到双龙城后,皮肤晒得黝黑,脸上烙了个大大的囚字,乍一眼和普通囚犯也没什么两样。
此刻一脸好奇,许景洛神情那般笃定不像是夸口,他倒想知道这些猪身上究竟有没有写‘许景洛’三个字。
双龙城又没有铁匠,若有铁匠还能把名字烙在猪身上,用写的?能保留这么久?
带着满肚子疑问朱昌陵招呼一名手下,两人合力把一头猪仔控制住。
那名属下弯腰一看,“咝~~主子,这只猪肚皮上还真有名字诶!许景洛~~”
朱昌陵诧异极了,忙弯腰检查。
这~~还真是了,猪肚子上还真印着‘许景洛’三个字,字迹是蓝色的,拿手使劲抹也抹不掉。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墨水,太稀奇了!
朱昌陵满心惊讶,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难不成上面真写了字?”许景婷见朱昌陵神色不对,急匆匆跑了过来。
这一检查,她现每一头猪肚子上都有一个蓝色的大印,印着许景洛的名字,许景婷张口结舌。
许景洛支着下巴望着许景婷冷笑。
“许景婷,你偷了我的猪~~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这批猪仔打昌宁城运到双龙城,路途遥远怕遇到劫匪,许景洛便在空间商城里买了印章和‘检疫印油’,在猪身上印下自己的名字。
这种‘检疫印油’古代人不知道,现代买过猪肉的都懂,拿刀刮都刮不掉,更别说洗了。
没想到外头的贼没防到,倒是防住了许景婷这个不安好心的偷猪贼了。
“到底是什么墨汁能这么久不掉?许景洛也太诡异了。”许景婷不甘地咛喃,一脸颓丧。
朱灵湘也是一脸震惊,哑口无言。
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到头来又被许景洛轻轻松松给化解了?这个女人也太难对付了,早知道给许景婷作什么假证啊?这会儿把自个儿也牵连进来了吧?
朱昌陵直拿埋怨的眸子剜朱灵湘,这个妹妹还真是专干些蠢事,教也教不变。
叫她别和许景洛作对非不听,这厢又要他来给她擦p股了吧?
怕朱昌陵仗着城主的身份以大压小,围观的人们纷纷开口替许景洛说话。
“朱城主,这做伪证罚银一百,杖二十,盗窃罚银五百两,杖一百,你可不能食言啊。”
“是啊朱城主,你若不执行的话,要如何服众?”
“君子犯法也庶民同罪,这可是三岁小儿都懂得道理,朱城主可不能偏私~~”
朱昌陵板着面孔怒视着朱灵湘,眼里满是对她惹事生非的责怪,朱灵湘被他看得害怕极了,攥着他的衣襟哀求。
“哥,你不能对我动手,就我这娇娇弱弱的身板哪挨得起三十大板?我会死的~~”
“现在知道怕了?方才给人作假证的时候怎么不用用脑子?”朱昌陵气道,说完不顾朱灵湘的恳求,准备对她用刑。
早有乡民们搬来长凳拿来扁担,用于刑罚的工具都准备好了。
“朱灵湘,老老实实给我躺上去,我身为双龙城的城主是不可能偏私的。”朱昌陵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再不忍心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惹起众怒吧?
朱灵湘见围观者众多,众目睽睽的,方才又把话说得那么死,除了挨打还能怎么滴。
若哥哥真要当众偏私护着她这个妹妹,往后他这个城主恐怕也休想当了。
只能心一狠,咬牙往长凳上一趴。
“打就打,动手吧。”
“朱隆,你去。”朱昌陵吩咐手下。
朱隆不仅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堂弟,只要下手拿捏着些,三十大板朱灵湘也能捱得起。
果然,朱隆瞧着扁担扬得高高的,可落在朱灵湘身上的力道却只有十分之一,朱灵湘嚎得轻轻松松。
许景婷在一旁却看得胆怯了,她可是怀了身子的人,再轻也捱不起一百下,这可如何是好?
转动着眼珠子思来想去,悄摸摸凑到朱昌陵身边小声道:“朱城主,你想个法子放了我,我可不能挨这一百板。”
朱昌陵脸色难看,语气气恼道:“怎么?难不成你的身子比灵湘的还娇贵?呵~~”
南周国纵使不存在了,但朱灵湘曾经的南周皇室身份不可能更改,许景婷不过是个大臣家的女儿,公主都挨了打她凭什么就不能?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景婷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怀了孩子的这个事不能泄露。
朱灵湘既然挨了打她肯定也逃不掉,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