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这么想最好。”
容真轻轻一叹,安静了会儿,主动道:
“妙真女史那边,本宫会去说上几句,她在陛下身边待过,应该知晓陛下最讨厌不知轻重、私事凌驾国事之上的官吏了。”
“好,多谢容女史了。”
“客气。”
容真沉吟片刻,又说:
“湖口县那边,如何安排,欧阳戎良翰,你可有主意?”
欧阳戎轻哼了声:
“妙真女史不是很关心此事,让她先去查吧,但是容女史你和宋副监正不能过去,浔阳城内目前的主力人手不能走。”
“这是为何?你刚刚不还催促咱们查吗。”
“查也有个轻重缓急,眼下白虎卫、玄武卫增援还在路上,以防万一,得小心调虎离山之际。
“这一伙水贼,虽然像刚刚说的,目前还不能确定成分,但是出现的时机,确实蹊跷了点。”
欧阳戎若有所思道。
“欧阳良翰,你确实考虑周全,就照你说的办,本宫这就去找妙真女史,让她先去那边查……”
容真颔离去。
……
下午。
浔阳王府,书斋。
众人再次齐聚。
欧阳戎将上午生的事情告知了一番。
得知妙真递上了折子,众人面面相觑。
韦眉率先横眉冷声:
“她这瘟神,怎么阴魂不散,偏要缠着咱们王府,缠着七郎,本以为这次营救大郎,是想和咱们示好,现在看,真是居心悱恻,还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离闲也一脸担忧:
“檀郎,有何法子阻止她调回来?本王也不想见她,要不咱们也递个折子上去。”
欧阳戎正低头思索,闻言摇了摇头:
“这是下策。”
眼见众人担心受怕,欧阳戎摇头:
“没事的,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王府不是以前刚来浔阳,被她和王冷然一起监视的时候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江州长史职务了,现在有刺史官印。
“她一个彩裳女官,没法为难咱们,顶多是在一旁膈应,咱们不要让她抓住把柄即可。”
“好吧。”
离裹儿插嘴:
“就怕她这次救大郎,就是为了这次调回来的机会,若她依旧怀恨在心,想到了让咱们全家置之死地的方法,那么哪怕这次暂时救下大郎,也不无不可。
“这样也能解释,她为何无事献殷勤,这次黄鼠狼给鸡拜年。”
离闲等人点头认同。
离大郎也插嘴:
“这次回来路上,妙真经常盯着我看,还说我很像父王年轻的时候,听的有些瘆人……”
众人面色古怪的看向离闲。
韦眉“嗖”的扭头,狠狠瞪了一眼离闲。
后者缩了缩脑袋。
离大郎忍不住问:
“父王,你以前是不是真得罪恨她了?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此仇?另外……你年轻时候还有没有其他情债啊?要不提前说说……”
在河东狮吼的注视下,离闲语气弱弱,摸着后脑勺道:
“我若是说没啥印象,真不记得了,眉娘、大郎、檀郎……你们会信吗?”
“呵呵。”
韦眉冷笑一声,垂目看了看自己保养很好的手背:“一个巴掌也拍得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