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冯冰冰冷笑,越过孙源的大长腿,来到地铺上坐下。
“谁是蠢货?”孙源晃悠悠站起来,也坐在了冯冰冰的身旁。
他打了一个酒嗝,“我记得你说,你的初吻被一个蠢货抢走了,是谁啊?说出来,哥哥帮你出气。”
说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小臂搭在了冯冰冰一侧肩膀上。
冯冰冰把他的手臂拿下来,垂眸,声音听不出情绪,“孙源,你的初吻还在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一直都在。我,万年寡王。”孙源说着,躺在了铺好的被子上,打了一个喷嚏。
喷嚏声和冯冰冰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说什么?”孙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没什么,真是蠢货。”冯冰冰拿着被子,走到离孙源最远的地铺上躺了下来。
“我才不是。”孙源又嘟囔一句。
“他们两个真有意思。”陶文雅小声跟陈安说。
“当局者迷。”陈安笑了笑,低声道。
蒋砚回到二楼卧室,见夏软睡得很香,纤长的鸦睫上面还湿漉漉的,脸色仍然红的厉害。
他把熟睡中的夏软抱起来,放在了房内的沙上。把新床单和新被子重新铺好后,才把夏软又抱回了床上。
夏软虽然没说过,但是他也注意到了她其实是有一些洁癖的。只是在特殊的末世,她一直默默忍受,强迫自己接受一切环境。
他把夏软喊醒后,给她喂了一些醒酒暖胃药,又哄着她吃了几口食物。
“不吃,睡觉。”夏软的意识依旧不算清明,脑袋晕乎乎的。她推开蒋砚喂她吃的东西,闭上眼睛还想继续睡觉。
“好。”蒋砚亲了亲她的脸颊,把她的上衣厚外套和最外面的裤子,都脱了下来,然后把她放进了大厚被子里。
三层保暖加厚被子盖在身上,闭着眼睛的夏软好像感到很重,腿蹬了几下,想要把被子蹬开。
蒋砚轻笑,同样也脱了他的厚衣服,只留着里面穿的保暖长袖和长裤,进了被窝。
他用双腿把夏软的腿箍住,让她再不能蹬被子。随后把她抱在怀里,以完全圈住的姿态。
夏软蹬不了腿,睁开眼睛便撞进了蒋砚温柔宠溺的目光里。
“蒋砚。”她软糯的声音带有几分微哑,想来是因为之前哭过的原因。
“接着睡吧宝宝。”
夏软的脑袋在蒋砚怀里蹭了蹭,寻到了合适的睡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蒋砚把被子掖紧了些,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别墅里变得很安静,楼下的四个人也都进入了梦乡,时不时有一句低声呓语。
壁炉,红酒,游戏,美梦。
这种氛围不像是末世,倒像是几人来别墅轰趴旅游。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他们之前是多么的惊险和危机四伏。
一直紧绷的精神总要得到缓解,才不至于让人的情绪突破临界点,导致崩溃。
人啊,总要学会给自己找乐子。
在困境中,要保持积极乐观向上。
绝望中,要创造希望。
学会自我救赎。
这一待,便是三天。
外面的气温也由零下四十五度,竟然降到了零下七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