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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兰馨正在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别处也正乱着。
虽然和夷安并不亲近,但夷安怎么说也是顾谨的姨母,她摆寿宴下帖子,祖父不来说得过去,顾谨不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他也来了。至于要叫夷安一声姑姑的安郡王萧衡,他又“病”了,自然没来。
顾谨随大流拜完寿后,就随意寻了个角落坐了,他对这样的宴会颇觉无趣,因而任凭席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他就只管闷头吃菜。旁边也有人认出他是出身高贵,自身又才干出众的靖平王世子,也有上前来搭话的,但顾谨的回应显得有些淡漠,便也不来自讨没趣了,只在心底说他傲慢。
事情生的时候,正式大家酒饱饭足,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闲聊联络感情,正是最闲适放松的时候,突然主桌那边闹了起来。
主席上坐着刘丞相和韩太师和几个宗室里的王爷,夷安公主的驸马、淮阴侯冯进在下作陪,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刘、韩这两亲家,也不知哪句话没说道一块,便开始唇枪舌战,韩太师的嘴巴显然没有刘丞相厉害,说不了几句,便说不过他,当下便道:“今儿是夷安公主的好日子,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说着,就拂袖起身,准备离开。
刘丞相却不依不饶:“不许走!今儿你就给我留在这儿!”
“怎么,你还想如何?”韩太师显然把这当作句气话。
旁边的人也同样这样认为。
有一位王爷还劝:“两位都消消气,慢慢说,好好的亲家,别伤了和气。”
然而他劝解的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外头两队黑衣人冲了进来。
附近的人因为他们的争执,已经渐渐安静下来了,自然也都马上就听到看到了黑衣人,也都纷纷吃惊地站起身来:“怎么回事?这闹什么呢?”大家都还有些糊涂。看着不断冲进来的黑衣人,有些戒备却又一脸迷惑。
“刘正明!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太师一脸怒容。
刘丞相看着韩太师,一脸愤恨:“今儿一定要消了我这口恶气!”又吩咐黑衣人:“动手!”
黑衣人纷纷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朝在座的人逼过去。
再怎么迟钝的人,这会儿也明白了情况不对,有的人便朝刘丞相怒喝:“刘正明,你什么疯?”却马上挨刀或被捉。
有的则朝着黑衣人叫嚷:“谁敢动手!”喊着“我是谁谁”,意图以自己的身份喝退黑衣人,可惜显然没人给他们脸,不是被砍倒就是被打晕。
有的慌忙躲避,希望被无视。
也有的则抄起手头的家伙——碗筷座椅之类的——与黑衣人动起手来。
席间一片混乱。
刘丞相在几个黑衣人的护卫下,站在一个安全的角落下,指挥着那些黑衣人:“尽量捉活的!”却对围攻韩太师的人道:“把他给我杀了!”
韩太师虽然手头没有兵器,但却把顺手抄起的一张椅子舞得虎虎生风,围攻他的几个黑衣人根本近不了身。
但刘丞相根本不着急,他觉得,韩太师尽管是武艺群的猛将,可是却已经年近花甲,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又能坚持多久。
像韩太师这样和黑衣人硬碰硬的人并不少,不少人一边破口大骂刘丞相并躲在刘丞相旁边的淮阴侯,一面动手对抗。那些黑衣人对大多数人都抱着活捉的心态,并不攻击要害,因而不免束手束脚,有些身手敏捷的武将,还从黑衣人那里抢了武器过来,反手把黑衣人砍了。
只是渐渐地,不少人便觉得手脚不大听使唤了,便有人反应过来:“不好,酒里面由下药!”大家一打量,的确是刚才喝了酒的有一样,没喝酒的确没什么事。
“刘正明,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刘丞相这时才露出笑容来,对在场的人道:“大家不要害怕,刘某也不针对大家,只要大家站在我这边,等我铲除了这个恶贼,自当向大家赔罪。”说着看向韩太师,有些奇怪:“刚才你明明饮酒了,怎么没事?”他不是不想把药下在菜里,只是这样一来,需要的药量不免更多,而且这样的酒席上,大家往往动不了几筷,反而酒,少有不喝的。至于下毒,他又不想把所有人都毒死,针对韩太师一人下毒,哪有那么容易,没看到明明喝了不少酒,却不见药效在他身上作么?显然他有防备。不过韩太师防备心一直很重。
韩太师却没理他。
听了刘丞相的话,有些人便有些犹犹豫豫地放弃了抵抗。
顾谨离得远,也听见了这些话,却丝毫不信,依旧动手。黑衣人一围上来,顾谨就毫不客气地抢了把剑过来,他并没喝酒,丝毫无影响,武艺又高,对付这些黑衣人,十分轻松,若不是因为位置偏,早引起刘丞相的注意了。
宁国公钟源也是抵抗中的一员,他一边护着堂弟定远侯钟鸿,一边对付黑衣人,不免有些忙乱。他的位次也比较靠前,对刘丞相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便道:“大家别听刘正明瞎扯,他如果只是针对韩太师难,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在大家的酒里面动手脚了!”他酒喝得不多,影响还不大。
“对,这分明是阴谋!”
“刘正明这是想干什么?”
有人便叫嚷:“刘正明,你这是要谋反吗?”
这话一出,大家不由都信了八分,有文官便叫道:“大家宁死也不能屈服反贼!”
“对,我们也不能束手旁观!”另有本躲在一边的文官意气激昂地抄起几盘菜就朝黑衣人砸过去,不过不巧,反而把和黑衣人对抗的武官砸了一身的汤汤水水,惹得那武官破口大骂,说他是不是和黑衣人一伙的。
刘正明脸色不变:“大家误会了,想要谋反的是韩太师,我这是奉皇上之命捉拿反贼,只是反贼狡猾,又武功高强,所以才使了些手段。”
不免又有些人半信半疑。
“说的像真的一样!”韩太师冷笑道,“分明是你和夷安有了反心,还要嫁祸给老夫!”
“什么,夷安公主也反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然怎么宴会上的酒会有问题,分明是想借这个宴会把我们一网打尽。”
显然韩太师的话更叫人信一些。
韩太师还道:“老夫早料到这是一场鸿门宴,你们以为,老夫会毫无准备吗?圣驾本来今日要亲临的,真是老夫劝说他回宫,不然还不遭了你们毒手!”
这话一说,大家就更信了韩太师几分。
刘丞相却道:“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挟持了皇上,叫他出不得宫,这会儿还在这儿装忠臣!”
到底是谁在装忠臣哦?不少人糊涂了,好像两人都说得挺想那么一回事的。
“哼,是非黑白,不容狡辩,过一会儿自然就一清二楚了。”韩太师看眼下大家都有点将信将疑的,便不再说。”
但他说的他有准备这句话,显然不是假话,过了一会儿,便有劲装打扮的青年护卫冲了进来,与黑衣人动起手来,又有人匆匆跑来向刘丞相禀报,说羽林军已经来到了夷安公主府,正与公主府的守卫交战。
刘丞相的脸色变了,不由看向韩太师。
而此时,护卫到了后的韩太师,终于可以气定神闲地像他那样束手看人动手了。他回以刘丞相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