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太多了!
这么多的枪支弹药,斑鸠心想自己要是把它们都给倒腾出去,那得能换多少……牛肉罐头啊!那么多的牛肉罐头,自己以后洗澡都用牛肉汤来洗,睡觉都谁在牛肉罐头上。
什么?硌得慌?
心里舒坦就行,硌不硌的都是小事。
斑鸠喜滋滋地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他从这边的枪架上抓起两把微型冲锋枪,又从那边的枪架上抱起一挺重机枪,高兴得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着了。
但等到情绪冷却下来,斑鸠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并不可能真的把这些东西都倒腾出去,别忘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呢,赶紧找找他们把炸药放在什么地方了。
“炸药、炸药、炸药……”
斑鸠一边嘀咕着一边把这个房间给找了个遍,结果让他傻眼的是,这里满满当当地放了如此之多的东西,从手枪到机枪,从子弹到弹夹,几乎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斑鸠要找的炸药。
“不会吧?”
斑鸠傻了眼了,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想到军火仓库内不会仅有这么一个房间,舒尔茨说这里有炸药,那么这里就一定会有炸药,自己再去别的房间找找看。
听着走廊外面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斑鸠知道是有人在巡逻,他靠在墙边,仔细判断着脚步声的方位及远近,估摸着巡逻的那人走到了远处,斑鸠将滑动的铁门拉开一道缝隙,偷偷摸摸地往外瞧了一眼。
的确有人在巡逻。
那个手里抱着突击步枪的黑人壮汉正站在走廊的另外一边,肩膀靠着墙,隔着楼梯跟楼下的哥们说着闲话。
除了那边楼梯口有一盏大灯之外,走廊内就顶部有一排不太明亮的小灯泡,斑鸠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缓缓移动着,摸到隔壁房间的门框,他反手拉开了铁门,一闪身便钻了进去。
真是该着斑鸠运气不佳,这里同样没有炸药。
“奇了怪了,”再度找遍房间而一无所获的斑鸠把自己的头皮都快要抓破了,“卡尔文那个王八蛋到底把炸药都藏到哪里去了?”
不甘心的斑鸠又把目光瞄到了再隔壁的房间内,也不知道那俩哥们儿有什么好聊的,聊到现在还在楼梯口站着呢。
斑鸠一边感谢他们可以找到这么多的话题,一边为素未谋面的卡尔文感到不值,——辛辛苦苦打下了偌大的家业,手底下招的却都是些什么垃圾货色,不是想着喝酒吃菜,就是在那侃大山,就凭他们这种工作精神,怎么能不被人趁虚而入?
摇了摇头,斑鸠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内。
“终于,终于让我找着了。”
斑鸠激动得差一点热泪盈眶,这个房间内不再是一排排的枪架,而是一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木头箱子,里面铺满了干草,都从木板间隙里伸出来了。
随便挑了个木头箱子打开,斑鸠看着那一颗颗铮光亮的手榴弹,恨不能把这些都给塞到自己的背包里面。
既然有手榴弹,这就说明自己离炸药不远了。
一连开了十几个箱子,斑鸠总算开到了一箱用黄色胶带绑好的块状炸药,闻着空气中清新的气味,斑鸠身心间充满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逼近他找炸药找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有所收获。
将一块块的炸药装进背包当中,斑鸠还不忘舒尔茨的嘱托,雷管也是能做带就多带,他那个背包进门时看着干干瘪瘪的,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斑鸠装进了不少东西。
突然间,门外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斑鸠的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看来那名守卫聊完了家常,又开始例行巡逻了。
现在斑鸠只盼着他赶快在外面走完一圈,再回楼梯口跟人闲聊去。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斑鸠预期的方向展,他猛地想起自己是从下水道钻上来的,中途又没有时间来沐浴更衣,这能不臭吗!
俗话说得好,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斑鸠低头往自己的身上闻了稳,那味道就不多说了,耳中听着外面的守卫就要推门而入,进来找找恶臭的源头,他不禁急得抓耳挠腮,浑身热闹直冒。
……
“哗啦。”
铁门被从外面拉开,暗淡的灯光照进了房间之内,抱着枪的守卫跟条黑色大猎犬似的,吸着鼻子就走了进来,可惜他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也没有现什么异常。
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守卫自言自语道:
“看样子是下水道又堵了,我就跟那个白痴说晚上当班就不要吃那么多的辣椒,坏肚子不说还味道这么大,看看这味道冲的,我的天,我的内心真是完全崩溃的,得赶紧找人来通通下水道。”
……
守卫出去了,房间内却响起一阵竭力压抑的呕吐声,过了半晌,斑鸠从一个木头箱子里钻了出来,他抹了抹嘴角的污渍,,差一点就没忍住冲出去将那个拉肚子的守卫活活打死的冲动。
“不能吃辣还吃那么多辣椒,怎么不拉死你呢。”
斑鸠恨得压根都痒痒,他一想到自己待会还得顺着下水道爬出去,顿时一口气没上来,险些两眼一黑便就此晕过去。
……
这一层的守卫去找人疏通下水道了,斑鸠趁此机会返回了自己跳下来的房间,先将那一背包的炸药和雷管扔上天花板,再尽可能地将房间内自己留下的痕迹全部抹除,这才爬了上去。
换气管道内狭窄难行,斑鸠不能把背包背在背上,而是拖着背包慢慢向前爬行,花了差不多来时双倍的时间,他总算是回到了换气管道跟排水管道相交的地方。
饶是他这种天赋异禀的狂人,也累得额头微微冒汗。
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这条下水道内的污水究竟由什么组成,斑鸠咬紧了牙关爬出排水管道,看准探照灯扫过地面的时机,他背着背包,撒开两腿便向不远处的灌木丛狂奔过去。
由于斑鸠的度太快,此时又正值深夜,附近守卫们一个个都昏昏欲睡的,自然没人现刚才斑鸠匆匆跑过的身影。
有一个守卫同样没瞧见斑鸠,但他闻见了一阵迎风飘来的臭味,迷迷糊糊地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他小声咕囔了一句:
“明天非得找人来通通下水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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