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的这一刻,斑鸠终于看穿了先前遮蔽自己双眼的表象,找到了铁皮“碎木机”强点掩盖之下的弱点,然而他正被“碎木机”抓着脚踝往地上猛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斑鸠是死定了。
擂台之下,柏朗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身边的中年胖子则已经做好了转身离开的准备,至于小虫,她虽然很想要闭上自己的眼睛,却又不舍得如此,因为她怕自己会错过奇迹的生,——目前这座地下拳场之内,也就小虫还幻想着会有奇迹生了。
谁知奇迹还真的生了。
……
在身体掠过“碎木机”头顶的一刹那,斑鸠反手用胳膊夹住了“碎木机”的脖子,进入了狂怒状态中的他,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力量,都较之先前有了一个巨大的提升,尽管力量方面还比不上“碎木机”,反应能力还是遥遥领先于“碎木机”的。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碎木机”抓着斑鸠的脚踝,而斑鸠死死地抱着他的脑袋,看目前的情况,两个人的力量在短时间内还分不出胜负。
不过斑鸠虽是暂时免过了被“碎木机”摔死的厄运,他在整体上还是处于劣势的,毕竟身为铁皮的“碎木机”时时刻刻都可以保持这种夸张的力量,可身为狂人的斑鸠,他则必须要进入狂怒状态中,才能拥有跟“碎木机”四六开的力量。
斑鸠自己心里清楚,他能维持狂怒状态的极限是在一分钟左右,也就是说,如果他在这一分钟之内不能扭转战局,那么还是和之前一样,会被力量惊人的“碎木机”摔死在擂台上。
现在斑鸠已经找到了“碎木机”的弱点,留给他击破对方弱点的时间却不是很多了。
……
成年人全身上下共有二百零六块骨头,这二百零六块骨头造型各异,功能也不尽相同,其中大部分都处于身体的内部,支撑人体,也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铁皮的骨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比如在和“碎木机”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当中,躲过“碎木机”冲撞的斑鸠踹了其膝盖窝一下,当场就将“碎木机”给踹得跌倒在地,足以证明这点。
但是他们的皮肤和肌肉坚逾精钢,形成了一个难以击破的防护罩,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要想击败铁皮,唯一的办法是打断他们的骨头,偏偏铁皮们的骨头是被皮肤和肌肉保护着的,不击穿皮肤和肌肉,又怎么能够伤到他们的骨头?
说来说去,要是能击穿皮肤和肌肉,谁还费那功夫去打断铁皮们的骨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与“碎木机”维持着短暂僵持的斑鸠深知这一点,他更知道自己再不想出个办法来,自己不是被“碎木机”摔死,就是死于过安全时间使用狂怒状态所引起的心脏衰竭。
……
“我、我有点抓不住了。”
咬紧了牙关的斑鸠逐渐出现了要被“碎木机”扯脱的征兆,他都已经用双手环住碎木机的脖子了,却还是被“碎木机”一点点往下扯,此时此刻,斑鸠和“碎木机”是非常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他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见“碎木机”脸上的毛孔。
这家伙也真黑。
不愧是黑人,“碎木机”的皮肤黑得跟煤球儿似的,斑鸠在咬着牙,“碎木机”也在咬着牙,看样子狂怒状态下的斑鸠还是很有力量的,至少让“碎木机”觉得有些吃力了。
“他的胳膊是黑的,脸是黑的,光秃秃的脑袋也是黑的,好像黑人浑身上下仅有手掌心是白的……”
斑鸠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些有的没的,过量的肾上腺素使斑鸠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迷糊着迷糊着,斑鸠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的上下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满脸的恍然大悟。
“对啊!”
双眼一亮,斑鸠觉得自己找到击败“碎木机”的方法了。
……
“碎木机”和“霹雳小子”在力量方面的较量,最后还是以体型更大的“碎木机”取得了胜利,——“霹雳小子”明显支撑不住了,环抱住“碎木机”脖子的两条胳膊已经松开了一条,相信很快他就会两条胳膊全部松开。
谁知接下来生的事情,大大出了观众们的预料。
只见“霹雳小子”刚刚松开的右臂捏紧了拳头,对着“碎木机”的脑袋就是一拳,这一拳好重好重,不光是“碎木机”扯着嗓子惨嚎了一声,“霹雳小子”的整个拳面上同样血肉模糊的,惨不忍睹。
别看拳头出了血,“霹雳小子”手底下却是片刻都不停,抡开了照着“碎木机”的脑袋一连砸出了好几拳,直把“碎木机”砸得松开了抓着他脚踝的手,并且捂着脑袋往后退开方才罢休。
“霹雳小子”落在了地上,“碎木机”则蹲在了另外一边,双手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脑袋。
……
常人的颅骨是身体中最为坚硬的骨头,表面仅有皮肤保护,这里的肌肉组织大多起不到保护的功能,所以这个常人的强点,再次表明了“碎木机”这个铁皮的弱点。
隔着胸肌的话,斑鸠自然是没办法击碎“碎木机”的胸骨,但要说隔着一层皮肤,斑鸠拼着自己的手骨爆裂,也还是有可能击碎“碎木机”那比常人硬不了多少的颅骨的,所以对于斑鸠来说,攻击“碎木机”的脑袋是最好的选择了。
果不其然,他几拳捶在了“碎木机”的脑袋上,当场把“碎木机”给打得抱头鼠窜,此时的“碎木机”哪里还有一点点胜券在握的模样,相信其已经明白了,斑鸠确实找到了他的弱点。
……
“我可以给你一个认输投降的机会。”
挺直了腰板,斑鸠学着“碎木机”前面的口吻说出了相同的话来,迎着“碎木机”明显不甘心于此的目光,斑鸠实际上并没有给“碎木机”认输投降的机会。
狂怒状态下的斑鸠瞬息之间便冲到了“碎木机”的面前,脑袋被砸得七荤八素的“碎木机”还没来得及抬起胳膊抵挡,斑鸠早就卯足了劲儿,一拳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咚!”
斑鸠这一拳可以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再加上太阳穴又是颅骨上最脆弱的一点,所以毫无疑问的,斑鸠把“碎木机”的脑浆子都给打出来了,灰的、白的、红的,洒了一地。
……
“我给你机会了,可惜你回答得慢了。”
甩了甩满手粘稠的血浆和脑浆,斑鸠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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