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说的太对了,他内里烂透了。”
林珊比其他人更了解方自强这人的虚伪恶心,以前她没少在背地里骂他,只不过云花楹总让她别说,也是怕给林家招惹麻烦。
毕竟这人渣当时是个领导干部,在靖县这么多年多少有些人脉关系,他若是因为她而迁怒家里,找人给父母下绊子,林家还真招架不住。
现在他工作没了,灰溜溜从靖县逃走了,接下来不会再有好下场,她也就不怕了,当着他的面都狠骂。
方自强身体痛到了极致,可耳朵听觉没受影响,他们说话又没有压着声音,谈话内容全一字不落落在了他耳朵里,林珊骂的这些话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只想求云花楹放他一马,给他一条活路。
他上次看了韩峥同伴的工作证,他们是国安单位的人,工作职务等级不低,他若插手帮忙,安排人去老家调查,他们姐弟三人的身份就会被泄露,他这辈子就彻底完蛋了。
他倒是想出声求人,就算让他跪下,他现在都愿意,只不过不出声音,身体也痛得快要爆炸了,想求人也做不到。
见他拼命的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却不出声音来,赵学林皱着眉头,低声问了句韩峥:“他这是被毒哑了?”
“半个小时就能恢复。”
“哦。”
赵学林看了一眼云花楹,她对这个亲生父亲是真下得了手,不过也能够理解她心里的恨意,又问韩峥:“云花楹这边有什么安排?今天将他毒打折磨一顿,应该不会就这样完了吧?”
“等下我将人送去公安局,他在婚姻内乱搞男女关系生育私生子女,败坏社会风气,又跟人合谋害死她爷爷,加上其他的事,加起来足够判死刑了。”
赵学林相信这是云花楹的决定,她是真的要弄死这个人渣父亲,可想着韩峥对她有想法,迟疑了下,覆他耳边提醒了句:“有一个被判死刑的父亲,云花楹基本回不了城,将来工作和婚姻也会受影响,你若那个的话,也会影响你。”
“没事。”
韩峥并不在意这个,想着自家的情况,露出一抹苦笑:“我家情况虽然不同,可又好到哪里去,那些人若不倒,我们再努力也翻不了身。”
他说的也是事实,赵学林叹了口气,韩家的事情他帮不了忙,不过在云花楹这事上能帮点,跟他说着:“我晚点会跟队里说清楚云家的情况,不会让人胡乱议论,不过我建议你跟云花楹谈谈,在这人渣被判决处置之前,最好逼他写一份断绝关系的协议。”
韩峥“嗯”了一声,就算他不提醒,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会在最大程度上减少这人渣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
整整半个小时的非人折磨结束,大小人渣已疼得翻滚不动了,全都精疲力尽如同死狗般瘫趴在地上,两人都双眼空洞无神,若仔细看,可看到全身的肌肉皮肤都还在颤。
“呜呜。。。呜。。。”
方俊早疼得哭了,可直到哑药的药效散了才出声音来。
云花楹本在嗑瓜子,见他们能出声了,起身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直接从方俊身上跨过,去卧室里拿东西了。
很快,她拿了纸笔过来,还一脚踹在方自强的小腿上,说话极为不客气:“没死的话,就将你干过的缺德事全给我交代出来。”
虽能出声音来了,可身上的疼痛感还没有全部散了,她这一脚又踹得方自强差点咬到舌头,趴在地上的面皮都疼得扭曲狰狞了。
方自强心里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也非常后悔以前没想法子弄死她以绝后患,若是早点将她弄死了,他今天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就算靖县没了他的落脚之地,他也可以去找人安排工作,依旧是衣食无忧有着体面身份的干部。
可因为她,他汲汲一生经营来的美好人生全毁了,彻底毁了。
他不甘心呐。
见他趴着不动,睫毛在不停颤动,很明显是在想其他的事,云花楹将脚放在他的脸颊面前,居高临下的威胁:“是要我将你的脸放在脚下踩踏蹂躏,你才会老实听话?”
“云花楹,你个狠辣无情的东西。”方自强有气无力的谩骂。
“呵。”云花楹听着冷笑,根本不在意他这话,冷漠的戳他的肺管子:“狠辣无情是你们方家的标签,我还得多谢你将这一点血脉传给我。”
说完,直接一脚将他人给踹得翻了个边,对待他如同对待案板上毫无生机的死猪。
云花楹打开笔记本,用睥睨天下的姿态冷视着他,“你这些年干过的龌龊事,我懒得一一询问浪费口水,我只想知道几件事,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你若撒谎或耍心眼,我保证会让你断子绝孙。”
话落后,从兜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墨绿色的药液,对着半死不活的方俊挥了挥,“这一株烂种,是你的宝贝骨血,你若配合老实交代,我就让你的种活下去,你若不配合,我就让他烂肉烂骨,从此活得如同臭水沟里的烂蛆。”
“他是你弟弟,你弟弟。。。”方自强痛得难受,说话声音都在颤。
“他只不过是你和李红霞婚外出轨见不得光的产物,跟我和云家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我就明确说过,如果这世上我还有兄弟姐妹,那就只有我舅舅的三个孩子,云京墨,云朝颜和云南星。至于你生养的方雪方霜和方俊,他们都不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仇人,无时无刻都想弄死的仇人。”
方自强算是看透了,她是真的冷血无情到极致,这一点真的随了他,她怎么就没遗传到她妈半点软弱呢?
而旁边趴着如同死狗的方俊,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停,他原来是爸妈的亲儿子,以前的爸爸不是他亲爸,他的亲爸就是方自强,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不将这事告诉他?
“怎么,怎么是。。。我是你亲儿子,是真的吗?”
方俊用尽力气扭动了下脖子,双眼呆滞的看向方自强,双眼弱得如同要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