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家中突遭重创,有一队心怀不轨的人闯进家中杀了他全家上下,随后将他掳走。
沈芸萱听得手掌心都出汗了,“你确定那些人真的是天香派的吗?”
天香嗤笑几声,“当然。”
“天香派日渐式微,唯一的教主也在遭遇灾难之后一蹶不振,留书出走,他们迫切地需要一个教主。”
可或许是没想到变故会出现得这么突然,天香派一直都没有培养继承人。
所以,他们只能把目标打在那些稀世罕见的武术奇才身上。
“只要其中有一个人有出息,天香派的未来就可以寄托在他们身上。”
沈芸萱陷入了迷茫。
天香现在所说的话,跟天香派等人说的内容完全对不上。
也就是说,其中有人在撒谎。
她思虑半晌,才问:“可靠逼迫换来的天香派教主,有什么意义?”
“这样一来,天香派遇到危机时,率先离开的只可能是教主,这不就与天香派的想法背道而驰了吗?”
天香露出自己满是疮疤的手臂,“天香派除了制毒之外,还会灵活运用蛊术。”
“有一种极为特殊的蛊虫,能够在入侵体内之后抹除宿主的所有记忆,进行后期植入。”
沈芸萱倒吸一口凉气。
那他们这么做,岂不就等于强买强卖制造了个一心念着天香派的傀儡兵人吗?
可……如果事情真的如同他所说的这样,天香又没怎么知道这么多,还顺利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天香不欲多说,只道:“我自从成为教主之后,一直为了天香派鞠躬尽瘁。”
“直到有一次,我受了重伤伤及心脉,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蛊虫无法吸收宿主提供的养分,便离开了我的体内。”
很幸运的是,她大难不死还找到了所有的记忆,此后便暗暗筹备复仇的事。
不过好景不长,被现之后他们当面对质,天香派的人更是想杀了她让她闭嘴。
于是,天香只能一路逃跑。
所有的故事就这么简单。
沈芸萱双眼直,显然没想到会听到信息量这么大的故事。
她情不自禁看向景鸿羲,“你觉得呢?”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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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