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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衡被那伙人绑起来带到了山洞里。
为的老大过来审问他,其他人则是在一旁烧火准备做饭。
“你就是莫寻君的徒弟吧,可真是够能躲的,我都怀疑他传授你的不是医术,而是逃跑了!”
赵衡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反而还引以为傲,“别的不说,至少我还能给你们添点麻烦。”
“你们越晚抓到我,我能做到的事情也就越多。”
老大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是吗?”
赵衡试图挣脱绳子,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慢慢说,何必跟我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大夫舞刀弄枪呢?”
他诚恳地看着老大的眼睛,“要不,你先帮我省上的绳子给解开,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慢慢告诉你也不迟。”
然而谁都没有信他的屁话。
真要解开绳子,赵衡必然又跟前几次一样溜个无影无踪。
老大走到他身后,恶狠狠地把他的绳子又绑了几圈才坐下,“我们可不会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他咳嗽几声,“既然你老实了,那我们现在也来说说正事吧,我需要你跟我去苗疆。”
苗疆?
赵衡听到这个地名后,诧异地盯着老大看了会儿。
或许是之前一直都没注意他们,以至于这会儿听到苗疆才现,他们身上的特征与中原人有很大出入。
而且每个人的手上都戴着一串银铃铛,走动间能出去很大的声响。
这在中原,都是向来只会给刚出生的婴孩准备的。
老大也不怕他看,甚至还很主动地摘下了脑袋上的头披,露出那头与中原人黑直长全然不同的淡黄色天然卷。
“看够了吗?”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大馕饼递过去,“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确实是来自苗疆的,此行是为了我们的王子前来求医。”
赵衡咬紧牙关,“求医?绑架我就是你们给出的诚意?”
他很无奈地摆摆手,“别生气,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师傅莫寻君。”
“为了能逼他出来,我们不惜为乌国献策,之后又派人来玉门关投放蛊虫让这里的人感染怪病,好让莫寻君来到此处为当地人治疗。”
如此一来,他们就能趁乱带走莫寻君!
可没想到啊……莫寻君没来,反倒是他这个倒霉徒弟恰好在此。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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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