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明就是在问罪了!
听到的人都不由得为林涛捏了一把汗,毕竟这若是回答得不好,今天可能就得断送在这了。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林涛不卑不亢地拱手道:“禀告虎贲军领,下官确实是与景鸿羲关系不错。”
闻言,在场的氛围都如同被寒冰凝结住。
杀意悄然弥漫开来。
而下一秒,林涛又说:“不过,下官只是假意与他交友。”
领微微挑眉,“哦?”
“毕竟谁都清楚,护国将军吃了败仗,还是站在先太子那边的人,他的儿子想来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下官担心他会与护国将军一样做出忤逆之举,便只好潜伏在他身边暗中盯着。”
站在他身后的军师忍不住抬起头,试图解释些什么,却对上领杀气腾腾的目光。
军师只能将心里的不满压下去。
但他却怎么都不相信,林涛这段时间跟景鸿羲的关系好竟然只是伪装出来的!
其中的内情他也知道不少,但凡是了解当年真相的人,都不可能再相信朝廷能做什么好事!
当时林涛跟他们的想法也是一致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是伪装了?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说得如此笃定,又实在让人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了。
连军师都这么认为,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军队里议论纷纷,领扫了一眼便满意地收回目光。
看来林涛这演戏的功力还算不错,竟然把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给瞒过去了。
领咳嗽几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这段时间可有现景鸿羲身上有什么诡异之处吗?”
林涛低着头,在看不到的地方脸色已经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了。
可即便如此,他嘴上还是恭敬和气地说:“景鸿羲身边带着先太子的遗孤,恐试图谋反。”
“在现这个的时候,我就秘密将信息写进信笺送回朝廷,但一直没能收到回复。”
“就在昨天晚上,他们收到虎贲军抵达玉门关的消息,已经在准备逃离了。”
领跃跃欲试,激动地说:“先太子的遗孤?若是能够杀了他,那我们可就立大功了。”
“就连你这一次带着大军离开漠北的大罪,也能功过相抵不计较。”
“如果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去做呀?”
这话中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站在林涛身后的副官再也忍不住了,扯了下林涛的兵甲,“林将军,您别说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位虎贲军迅将武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将军,刚才怀疑你确实是我太草木皆兵了,不过……我看你这队伍里也并非全都是理智人啊。”
不如,就由他来为之清理?
林涛瞪大眼睛,似乎听出这画外音,二话不说一巴掌将人扇飞出去。
军师本就文弱,这一打直接扇得他唇角破裂,将带着血丝的口水吐了出去,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念在你不懂事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如若再有下次,直接逐出军营!”
虎贲军领神色怪异地说:“向来听闻林国公府的人温柔似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如果是我手底下的人犯了这种事,我必然是要让他付出一只手作为代价的。”
“毕竟人不付出点代价,就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理解不深刻就不会反省,我说的对吗?”
这些话看似是在说军师,可实际上是借着此事来警告他。
林涛就像是没听出话里警告的意味,突然转头单膝跪下。
“我知道景鸿羲等人如今去了什么地方,乌国大军固然重要,但那些可能危害朝政的余孽也不能放他们离去!”
“昨天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如果再不行动,可能就来不及了。”
“所以,我自请带兵前去抓人!”
虎贲军领二话不说拨了人给他,意味深长地说:“倒也不是信不过你的人,主要他们没什么本事,连漠北都守不住。”
林涛并未言语,就像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随后,在虎贲军的注视下,他带着一队人飞快地绕小道离开了。
林涛走后,有人走到领旁边低声道:“想离开玉门关除了走城门外,还可以通过河东那条小道,可直达城隍庙背后。”
而刚才,林涛的方向就是前往城隍庙的。